“孩子?多大?”建业伯忙着制定军文,头也不抬地问道。
墨卿礼闷哼一声,却不肯告饶,只是握紧了推着小车的双手,绷着面孔重新去搬运木料了。这小城里有个员外要建新宅子,他就是被送过来赶工的,每日吃不饱穿不暖,稍有松弛驱逐他的就是一顿鞭子。
侍卫有些赧然,他大字不识一个,墨卿礼的名字过分拗口,他压根没记着,随口道:“仿佛叫甚么莫理的。”
墨卿礼缩在人群的角落里,脸上比起那日又黑了一圈。他看到骑着宝马入城的建业伯了,身姿矗立而威武,双目炯炯而有神,看起来就像是画像上的战神。跟从在他身后的雄师也显得庄严整齐,对于热烈的百姓目不斜视,他们的目光永久只谛视着火线,仿佛除了勇往直前再没有其他的心机。
沉默,但是答案已经充足。建业伯俄然想起了两年前曾经有个少年找上门来,侍卫说他叫莫理,被他调侃了一番这名字,却本来竟然是mm的庶子。
他是五个月前被卖到这个靠近边疆的小城里的,固然身材矮小,但身子骨踏实,反倒比高瘦的人开起来更结实些,更首要的是,他一个在这里无亲无端的人最是好拿捏,要寻求帮忙都是不能的,只能安循分分听着上头的人的叮咛。
“决定甚么了?”
“阿发,我决定了。”墨卿礼昂首,面上镇静地有些扭曲。
“将军,内里来了个孩子说要插手我们。”临时借住的府邸里,侍卫走出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