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摸摸她的小脑袋,笑:“不过几步路的间隔,还能真把娘给累着?昔日在乡间时,走的路不比这个远些?”
待至翌日一早,姜小娥便跟着哥哥一道去了钟家。
姜小娥面上一红,不及陶姨母开口,她便已经解释道:“姨母别听她的,不过是林先生教的细心罢了,再者又都是根本礼节,跟着做做模样能有多难。”
待至傍晚时分,姜岩归家时,姜小娥便急着奉告哥哥:“哥哥,明儿我就要去姨母家上课啦!”
钟仁反应极快,怒地就要拔剑时,却被后他一步过来的大哥伸手止住。昂首一对上大哥那张清冷的脸,他便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前一刻还放肆的气势,顿时便蔫了下来。
姜小娥听得恰是当真,未想哥哥话锋蓦地一转,竟将她前不久的糗事拿出来笑她,一时候小脸儿粉透,极是羞恼地冲哥哥顿脚叫道:“才没有!哥哥定是记错啦。”
姜岩眉头一向未松开,这会子闻言,便道:“刚好顺道,便让我来接送嫃儿,娘尽管放心就是。”说着,又是叮咛起mm来,“入了姨母家中,便多与钟表妹待在一处,少去打仗钟表弟,上回可还被他欺负哭来着。”
自此他虽是还是在家里胡作非为,但都是背着大哥的面才敢混闹,一旦见着了大哥,便似耗子见了猫,只想钻个地洞立马躲起来。
姜小娥一听,亦是蹙起了柳眉:“竟是如许费事,早知我就不承诺去了,让娘这般来回跑路,累着了娘便就不好。”
钟表弟乃陶姨母幺子,年方八岁,恰是狗都嫌的年纪,又因陶姨母夙来宠溺于他,小小年纪便已是养成一副大少爷脾气,极是傲岸高傲,目中无人。
姨母既如许说了,姜小娥自不会再多言,来此之前便用过早餐,这时在姨母的接待之下,不免又多吃了几块点心。
陶姨母笑:“嫃丫头一来,家里都热烈很多。”又道,“林先生是个实诚性子,既夸了你那便是你真学的好。”话罢,便命丫头去将儿子都喊来,快至午餐时候了。
“大哥你看,表姐吓的脸儿都白了,必然不能等闲饶过钟仁!”钟葭满脸怒意,她模糊觉出一点,大哥很有几分疼表姐,这才死力将表姐拿出来讲事儿!
“你说哪个是废料!”钟葭气地上前一步,扬手就想扇他一耳光。
姜岩点头,随后客气道:“嫃儿人小不知事,要给姨母添费事了。”
娘虽这般说了,但她仍旧有些踌躇:“娘,摆布离得不远,且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想也碰不上歹人,便放我自个畴昔就是,不烦娘来回接送了。”
钟远面色清冷,并未理睬他,一把将他拎至两个mm跟前,方道:“接下来该如何做,想你必是清楚,可用我来教你?”
姜小娥心下无法,只得咬了咬红唇,没再开口。
姜小娥本还存着两分严峻,爹爹活着时她还年小,自没有机遇受爹爹开蒙。虽跟着哥哥姐姐认过两年字,但皆因是自个家里人,便少有冷她斥她的时候,多数是半哄半教着来。
把剑一收,轻视地扬高低巴:“没用的废料!”
钟葭肝火犹未能消,把小表姐推上前来,对着大哥告状:“大哥你是不知钟仁方才有多可爱!举剑追我便罢了,竟还差点伤了表姐。表姐好端端的来我们家上课,如果带着伤归去,你要今后姨母表哥还能放心让她来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