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这时方伸手握住她的细胳膊扶她起来,姜小娥连挣了两下,实在挣不开了才让他将自个扶起来。只还不肯昂首,垂着小脸冷静淌泪。
空位儿上正摆着几张高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边上又设着椅子与椅几,几上尽是生果茶点。那一众面熟男人皆坐在椅上,当中却有一个女子手拿宣纸,唇齿张合,观模样仿佛是在念诗,念她自个作出来的诗。
陶姨母恍神的工夫,那詹娴雅就已经低头扮羞,只听得詹太太笑道:“我家娴雅皮子薄,钟太太便莫打趣儿她了,还是多说说令爱,我瞧着真真是个可儿疼的模样,亦不知谁能有这个福分?”
钟远瞧得心口一抽,忙再缓了声问:“嫃儿这是出了何事?跟表哥说,表哥给你做主。”
她一脚踩进了小坑里,人差点栽倒不说,竟连绣鞋都掉了,穿戴乌黑素袜嫩生生的玉足一下就踩在了碎石上,姜小娥痛呼一声,眼眶里不由又蓄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