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这时方觉悔怨,悔怨本身便宜力不敷果断,竟提早碰了她,害得她不安惶恐。
恐将她吓住,他便于她额间悄悄落下一个吻,臂大将她柳腰箍得更紧,靠近她白.嫩耳.垂边低声道:“莫怕,表哥毫不会伤了嫃儿。”
她羽睫儿微颤,渐渐展开了眼睛,暴露一双经泪水洗过愈发显得湿漉水润,如同麋鹿般楚楚不幸的杏眸。咬一咬微白的红唇儿,杏眼一眨差点就又要哭出来:“可……可表哥欺负我……”
他不说话,姜小娥就更是不安。
钟远将这柳条普通柔嫩的身子紧紧圈在怀里,手上抚着她的头发,内心倒是极其的庞大难言。他现下一则满心潮涌彭湃,二则又心虚有愧,当真是苦乐皆有。
“表哥……表哥……”她哭出来,泪珠子一颗一颗不间断地往下掉,不一会儿,就哭得眼睛鼻尖出现粉红,比那小白兔子还要惹人生怜。
姜小娥只当他是要走,内心便大松一口气,待脚步声逐步远去后,她便一下自榻上爬起来。
“表哥,你真的会娶我吗?”她抬起泪眼,有些发懵地望着他。
正轻手重脚地穿鞋,不想面前就多出一双精美的弹墨靴子,她心房一跳,昂首就见那人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块冒着热气的帕子时,才知他不是要走,而是去拧帕子。
姜小娥惊叫:“表哥,你要对我做甚!”
姜小娥只觉面上扑来一阵冷风,刚打了个颤抖,耳边就又传来“砰”地一声,吓得她眼睫一颤,全部身子都缩成一团。带着哭腔道:“表哥,你快放我下来,这是那里?阿葭呢?我要去寻阿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