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实在太重,姜小娥吓得小身子一抖,紧跟着眼眶儿一红,泪珠子冒死打着转儿,就是不敢掉下来。哥哥,哥哥本日太吓人了……
翌日一早,姜岩就将钟远邀到远处深山林子里,彼光阴头才刚升起,林子里尽是水露,不但有那阴恻恻的冷风拂来,鞋靴袍角也大大小小打湿很多。
姜岩松开她的下颌,摩挲着那处红印:“他是不是对你做过甚么?”
姜岩适时将她放回地上,手掌安抚性地按住她的小脑袋:“别动,让哥哥看看可有伤着。”
这个她懂,便悄悄点头:“嗯。”姜岩便再看她一眼,阔步分开。
对于儿子的反应,她是在料想当中又在料想以外,扣问地看向他。
悔之晚矣。
姜岩这才神采稍霁,看着她道:“你还太小,看人也只是看的表相,钟家人丁庞大,不比我们家一眼就能望到底。先非论姨母对我们家早有嫌隙,便只说那混小子钟仁,就凭姨母一贯对他的宠嬖,今后家中便不会有安宁。再有姨丈那处,能出一个叫阿灵的庶女,保不齐今后就能再出一个庶子来。倘若单论钟远本人,哥哥对他的贰言倒不算大,只是担忧你。”
“没、没有的事……”她颤着声儿说。
“哥、哥哥……”不知如何地,潜认识的她就觉着有些心虚,呐呐低了头。
哥哥一贯寡言,本日能说出这些,可见是真的心疼她这个mm。姜小娥内心打动,抿抿唇儿,抬眸望着他,眼底藏着小小的不安:“哥哥,那如何办才好……”
姜小娥一时吓得连哭都忘了,呆愣半晌后,推开他就往外跑。只是她还没跑两步,颈间就是一紧,跟着呼吸一窒,全部身子都被他自背面拎了起来。
“还说没有!”铜铁普通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逼问,“你看你这双眼睛,还希冀瞒过哥哥,你当我会信你?”
姜岩绷着唇,黑沉的脸上不见涓滴转缓:“我去问她。”说罢,回身便入了里屋。陶氏则在背面无法的点头,哭笑不是。
她内心一跳,从速.小跑着追上去,再次抱住他的手臂,抿了抿嘴小声儿隧道:“哥哥要不喜好我嫁人,那我就不嫁了,我就一辈子待在家里让哥哥养。只要哥哥和嫂嫂到时别嫌弃我这个老女人……”说着,小嘴一瘪,委委曲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