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娥眼睛一亮,连续点头:“娘怎地也晓得,是外祖母跟您说的?”见她娘点了头,方又接着道,“小舅还与我道不算功德儿,我看他是人傻,不知珍惜机遇。远表哥家中有钱,请的先生自是极好的,学问定也要比乡间的先生高出很多。”
安家人亦是来送了,只因赶着上路,陶氏几个便未再去安家面辞。姜岚因在坐月子期间,自不能下地走动,故此便只得安大一人前来相送。
“女儿说的满是实话!不是滑头话。”姜小娥咬一咬红唇,有些活力地夸大,又看向她哥哥,“不信问哥哥,哥哥你说,娘做的饭可合你的口味?”
姜岩略扯下嘴角,点头道:“食不言,嫃儿快用饭。”
姜岩转头便见她靠在炕几上吃的满手糕屑,不免近前拍一拍她的小脑袋,问:“嫃儿竟饿成如许了?路上怎地没吭声?”
晓得哥哥不是真的不悦,姜小娥也就未放在心上,对着哥哥娇娇求道:“哥哥再给我敷一上面,风凉的紧。”
晨起刚换过一回,娘给她拆布时,她自个亦看了一眼,红肿消下很多,也能走动了,只还不敢站立太久,久了便又有些犯疼。她道:“坐着尚好,就是走动起来另有些发疼。”
姜小娥将脑袋歪在她娘肩上,夏季里的晨风不时拂起车帘,她顺势望出去,便瞧见满目标乡野之色。门路两旁长得密茂的野花儿青草,不时有晨风自帘缝处钻出去,带进淡淡的村野之香。
要说陶姨母之以是能嫁入钟家富户,这事儿的启事倒有些不好开口。
提起外孙女儿,陶氏面色亦和缓过来,点点头道:“幸亏模型多肖你姐,不若似你姐夫那样,到底是不美。”
陶姨母夫家姓钟,钟家宅院既宽且大,不比姜家这其中型宅院,自没法坐落在街道边上,是以要比姜家住的偏些,隔在四条街外。那处多是县上有些身份的人家在住,地段处在闹中取静,通行便当,不比姜家处在闹市边上,常日里不免要显得聒噪了些。
来至堂屋坐下后,陶姨母的闺女钟葭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姨母,怎地没见阿嫃呀?”这钟葭与姜小娥年事相仿,只比姜小娥小了一月不到,姐妹两个自小干系不错,因年事相仿也就未称呼姐姐mm,常日里多喊的对方名字。
陶氏拿在手上细细打量两眼,见后背竟还雕刻了两行小字,虽看不清是何字,但也晓得是个好的寄意。
陶氏正闭目养神,闻言展开眼睛道:“早知你如许喜好,方才便该将你留下多住几日才是。”
不料又惹得娘冷了面,姜小娥赶紧点头“嗯”了一声:“娘说的极是。”又急着转移话题道,“妙姐儿真是讨人喜好,半点不哭闹,下回再来想就得比及她的百日宴了。”
姜岩点头,他不食甜品。
闺女成心讨她欢心,陶氏自是面上浮笑,摸着她柔嫩的发丝,想着问上一句:“嫃儿脚上可还疼着?”不及闺女回,便又接着道,“便是还疼也只得临时忍住,到家了才便利换药。”
不比陶氏懂事顾家,她小时就爱跟着村上几个地痞娃儿疯闹,男男女女的闹作一团。不时还喜好悄摸着跟人进城去,天暗之前又赶回家来,因陶老娘宠她,便也拘她的少,欢乐了还能给两个钱予她,让她自个拿去买吃的。
“一言既出,你便要给我牢服膺进脑筋里。”陶氏板着面怒斥一回,到底还是疼她的紧,将这小不幸儿揽进怀里,摸着她的脑袋方才悄悄叹一句,“甭看你姐姐比你无能,但若论灵巧懂事,那是半点及不上你。光婚姻这一事上头……罢,今后你可要长些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