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夷道:“无妨的,不管甚么时候我都能够。”
实在风清扬早已没有家人,他父母亲皆不在人间,兄弟姐妹一个也无,被华山派支出门中,师兄弟有如亲兄弟,同师父更是情同父子,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对方才两名小辈所说的结婚一时一笑而过。
六合之间一片潮湿,树叶、杂草上挂着新奇的雨水,将滴未落,山路一片泥泞,更显崎岖。渐行渐高,山上火食希少,又行得一程后,始终没见到人家。还好此光阴头当空,又是午餐时候后,世人固然急着赶路,却也不必担忧会错过宿头还没到华山,起码姜希夷已经远远瞧见了华山庙门。
那老者摸了摸风清扬的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双手托着他的双臂,将风清扬扶起来,笑吟吟的道:“好,很好,起来,快起来吧。”
分开庙门后,行出数里,山路俄然峻峭,两旁山岳笔立,中间留出一条窄窄的山路,已是两人不能并肩而行,因而十余人排成一字长蛇,向山道上爬去。上得峰后,姜希夷举目望去,但见山势险要,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修建。
姜希夷道:“你没有说。”
姜希夷看向庙外,俄然起家朝前走了两步,风清扬和那两名弟子看了畴昔,姜希夷头也没回,道:“雨停了。”
风清扬抬手按了按本身额侧,道:“你们别说了。”
老者收回击臂,将双手拢于袖中,笑道:“不必谢,不必谢,你此次下山行走,去了哪些处所,最远达到了那里?”
风清扬道:“我先前并没有说过吗?”
右边那人不甘逞强,道:“这话清楚是我先说的,我还奇特剑宗弟子如此这般短长,为何还要学我一个气宗弟子说话,真是太好笑。”
风清扬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拘束,该如何就如何。”
风清扬笑道:“此事不好说,稍后我天然会细细说清楚,不过师父你所说的未婚妻究竟是何事,我为何不晓得?”
这两名弟子见到一群白衣人浩浩大荡而来,一下竟然没瞥见风清扬,更没瞥见另两名华山弟子,因而以为这一行人满是客人,便如此道。
风清扬笑道:“师父是想问我遇见了甚么人,遇见了甚么事情吧?”
风清扬道:“是鄙人的不是,是因为独孤前辈在那手札当中说过,如果那个习得了那独孤九剑,有缘见得姜希夷前辈,必然要替他与此人比试一场,非论胜负,也算了结贰苦衷,鄙人觉得此事该当算是独孤前辈的遗言,不知姜前辈……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