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藻放下酒坛,悄悄道:“对,你说的对,我不是朱藻还能是谁。”复又举起酒坛,道:“不管是谁,再不如果朱藻!”

玉衡笑了笑,不再说话。

天涯霞光赤色愈重,几近要同他身上吉服变成一色。

那少女纱衫被北风吹起,轻笼着月光实在是美极。

庄主缓缓道:“我活了太多年了,早已记不清楚了。玉衡去拿酒吧。”

庄主一句话便将那人的神唤了返来,那人闭上双眼再展开后,又变回了那双腐败非常精光四射的凤目,他笑道:“我在想为甚么酒还不上来。”

那人道:“又?曾经也有人来这里讨酒?”

那人拊掌道:“好极了,多谢蜜斯。”

夜色渐浓,浓如墨,天涯无月无星,四下树林枯草中,偶尔才有虫鸣声现。那微小的虫鸣让这因为春季来临愈发苦楚的山间,平增了几分苦楚萧索。

不知为何,江湖中提起庄主、谷主或是门派掌门之类的人,第一反应总感觉那人是男人,可现下,他劈面确确实在有个女庄主,并且还是一少女。

玉衡在一旁笑了笑,道:“这位客人,你恐怕是多想了,这位便是太玄庄的庄主,不是甚么蜜斯,也没有甚么令尊。”

那人抱拳行礼,道:“多谢。”

他先前本感觉摇光身穿白衣,的确再班配的没有,可现在他见到了面前这位少女,才晓得人外有人,这少女仿佛天生就应当穿白衣,乃至除开白衣,他再也想不起她应当穿甚么色彩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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