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感觉很难堪。
寒霜冷冷地看着他。
――拖个三日，都城那边的函件定是能够到了，他到时候看看京中那位如何说，从速将此事了断掉，不然本身还没被查出来，反倒是先被这两人吓死了。
不管他再如何感觉顾怀渊是个神神道道，靠着不实际的东西获得陛下信赖的人，但那毕竟也是一品的京官，不是他这个处所上的官员能够动的。他又不是甚么手握重兵的边关重臣，能够率性。像他这类在内里的官员，固然看起来在处所上混得也算不错了，但真要拿到京中诸臣的面前去，恐怕还不敷其塞牙缝的。他说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他也进过京，也跟他上面的人见过，但饶是对方只是京中的一个浅显官员，也让他胆战心惊。京中官宦同处所官宦之别，可知矣。
韩偃却也没敢纠结这些，今后了两步，还是若无其事地笑。
寒霜看着他这幅老油条的模样就不免想起来本身上一世变法的时候跟着打交道的那些官员，表情顿时就不是很美好了。她看了韩偃两眼，手中最后一个还没有砸出去的杯盏在手心转了个圈。
――说得斩钉截铁，仿佛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