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折子，看了好几遍。
因着南巡的事起初宫中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这会儿将寒霜放出来，她倒不消放心机考要做些甚么，只要遵循起初定下来的步调走就是了。南巡的步队从都城解缆，先往冀州走，走到黄河偏下的位置便换船，一起顺着大运河往南边去。
不管是之前南州的事情，还是在夜华的作为，亦或是隐于幕后给承阳王挖坑，随后最后一点她并不附和，但却仍然是寒霜才气的证明。没有哪一名君王不想驰名垂千古，而要名垂千古，贤臣良将则必不成少矣。
她隐晦地看了一眼曲如是的肚子，“可不要老是打趣我们了，倒是说说，如何这么久，还没一点儿动静？还是……”完颜往上指了指天，“……的意义？怕你有了身子，便不幸亏朝中做事了？”
寒霜先是谢过了她的奉告之情，抬手请她坐下，问道：“去江南的人不是早就定好了么？如何陛下俄然要叫霜也一并跟着。”
曲如是“噗嗤”一声，笑了，伸脱手来，碰了碰她红红的双颊，“好，好，便听你的，去看看好好，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
――是了，上一世，荣安也向来未曾有孕。她们的存眷力一贯在变法上，对身孕的这些事，起初是不甚在乎，前面想起来了，也因着变法事忙，便说统统等变法结束以后再谈。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