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丹贡布的《四部医典》是前朝的著作，本来就是冷僻读物。书库里诸书摆列狼藉，寒霜和莫先生找了好久，也只见前面三册，找不见第四册。
曲明玉也不想在这里瞥见她，扶着柳嬷嬷的手出来了，问道：“霜儿本日如何也在这里？”
她捏着装珍珠的盒子，过了半晌，才侧头跟柳嬷嬷叮咛了一声。
珍珠还剩了半盒，寒霜想了想，拐弯去了寒凌的院子。
曲明玉看着她走了，才翻开那珍珠来看。顶好的南海珍珠，曲明玉一眼就看出这并不凡品。她把盒子往桌上一敲，目光看着寒霜分开的方向，不免带了几分冷意。
曲明玉笑着道：“安儿你不必多礼，回屋子吧，我本日只是来看看凌儿。”
恰好寒霜闲不下来，用了个册子，特地把库中统统的书目都列了下来，筹算重新清算库里的藏书。
寒霜一愣，“先生，医书没有伶仃分出来放么？”
曲飞泠拿过来翻了翻，笑着道：“今儿倒是挺快的呀。莫老头正在看这书不成？如何这么快就送来了？”
不得不说，作为第二名，殷罗方的公文水准还是很高的，完整看不出来是一个刚接办写这类交际折子的人写出来的。曲飞泠改了几个字，笑着道：“不错，写的很好。”
小黄门斜睨着眼笑，“莫大人，这是陛下要的书，主子可不敢做主，只剩一册了，莫大人还是尽快找找看的好。”
小黄门道：“听闻是寒大人惹了孟大人的不快，做事不敷稳安妥真，以是这才将她分到了翰林院。”
曲飞泠接过折子。
“状元又如何样？如果得不到翰林院先生的承认，还是只能做如许一些又累又不为陛下晓得的活儿。她连到陛上面前露脸的机遇都没有，我看她还拿甚么来跟我的凌儿争。”
殷罗方躬身递上，道：“是以次是对外的折子，又是对着北方逐水而居的北狄人写的，以是用典少些，陛下看看可还称心？”
殷罗方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在一旁笑道：“陛下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