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考卷拿归去,回到书案前,用朱笔在上面端方地标上了“十八”两个字。
苏云眠已经看到告终尾,看到上面已经有了两位先生的朱批,一个写了一个一等,一个写了一个末等。
苏云眠拿起来,一眼就认出了是寒霜的笔迹。贰心中一动,先把卷子看完。
东风握紧了她的手,“蜜斯――”
“不错。”
他点了点卷子,“此人倒是个怪才,水清无鱼的解释,他恰好尽数用到宦海上来,很有一些敢言。平心而论,他这文章做的不差,起承转合到处出色,不唯乡试,恐怕连殿试都去得了。”
寒霜只是悄悄地听着。内心想,白日见的那小我,公然不是东风吧,东风和那人的气度相差太大了,只是背影类似罢了,世上身形背影类似的人,莫非还少了么?
寒霜昂首看了一眼,公然是先前在布庄瞥见的阿谁女人,因而笑着跟东风指了指。
西市不像东市,在这里来逛街的大多是布衣,摩肩擦踵地挤在一起,一起旁观正中心的胡姬演出,看到欢乐处,还会鼓掌喝彩。
寒霜和寒安又逛了一会儿,一向到东市伐鼓闭市,寒安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周先生先生挑了挑眉,随即眼睛亮了起来,“不错,这倒是个别例。”
“这也是为甚么第一名先生要定为一等。但是内里满是宦海学问,又有些语出惊人,动了妄议国事的本,评到前面,道很有些不当。以是第二位先生干脆降成了末等。”
“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