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顺的话语熨贴了钱氏的心,她抱着李义海悄悄的堕泪,好一会才哭泣着道:“我好怕,好怕你悔怨了,嫌弃了我们娘俩。”
自家夫君的心结,她又如何会不晓得呢。
“真是个傻瓜。”他顾恤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的确良额头,“傻瓜,我们再要个孩子吧!”说动手伸进她的襟,不一会,室内响起低低的喘气声。
田氏总感觉这事不太对劲,不过,看到大儿子一脸怠倦,之前想指责他害了老三的话却不管如何都说出不出口了,“看你也累了,先归去歇着吧,有甚么话过几天渐渐说也一样。”
李义源回到房间,张氏欣喜的站起来朝他奔去,刚走两步仿佛想了甚么,站在那踌躇了一下,谨慎翼翼的道:“相公你返来了,我去给你打水沐浴。”
眼里闪过一抹讨厌,他淡淡的道:“张氏,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想到这,她的内心有些堵的慌,又幽幽的叹了口气,沉寂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楚。
“当然了,他们是看中了我,这才同意这事了。”至于安家小公子是个傻子的事,这事不消奉告他们。
简简朴单的一句话,张氏的心立即像被浸入了冷水中,浸的冰冰冷。
“行了,这事我们说了都不算,还得老二本身拿主张,睡吧,明天年三十了,有你忙乎的。”李诚恳说完上了炕。
明天,李义源坐着骡车返来,穿的是锦缎长袍,跟着好几个侍从,这还没考中进士就做出一股衣锦回籍的干劲,让不能再科举入仕的夫君内心很不是滋味。
张氏此时是一心为了女儿考虑,却忘了本身相公是甚么样的人,或者说,她压根就不体味李义源的为人。
等他出去了,田氏才把内心的忧愁说了出来,“……这婚事,我总感受不太靠谱。”
不过,那是本身捧在手内心多年的儿子,即便一件两件事没办好当,也不该指责他,毕竟人无完人。
李诚恳哼了声,“老迈办事你有啥不放心,这么多年他哪件事没办好贴过?就说这大屋子吧,别说村里了,就是镇上都未几,你有啥不放心的?”
李义海凝眉不语,她叹了声道:“相公,我们分炊出来了,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今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