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郎说的对,苟髦无礼,辱及先人,身为徐氏独一存活于世的子孙,不迎战,于死人何异?
苟髦为之一窒,好一会说不出一句话,木然转过甚去,看着徐佑问道:“你就是义兴的徐七郎?”
这个苟髦,单论气力,估计不在唐知义之下。看他的脾气,也不像是肯屈尊的人,如许说来,要么他是刘彖的私家部曲,跟唐知义没甚么干系,要么他在不久前才方才通了水火关,以是才高傲如此。
“不……不是,大哥,此人仿佛……仿佛是徐七郎……”
苟髦未战先怯,但如何也不信徐佑能一刀夺命,道:“来,让老子看看你的刀,是不是跟你的口舌一样的利!”
两人相隔十五步!
十步!
左彣身后站着三名部曲,李木、吴善、严阳,这三人中李木的技艺最好,闻言踏前一步,抽出腰间长刀,道:“凭你也配跟郞主比武,让我来会会你!”
秋分没有重视到这些,她的视野一向逗留在徐佑的背影上,指尖几近掐入了肉,恨不得能够代他上场。
说完就要往前冲,不料被人从前面拉住,苟髦转头一看,道:“孙平,干甚么?怕了不成?”
“李木,退下!”
“哪个唐行主?”
苟髦满身聚气在短殳上,周身外的景色攸忽远去,连缀的雨线仿佛都静止在了氛围中一动不动,他的气机、精力、法度完美的融会,正要刺出毕生最有杀伤力的一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