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道:“言者偶然,听者成心,长沙王两年前薨逝,贫僧何来的暗讽?只不过我心未动,而居士心已动矣!”
竺法言没有作声,服侍在侧一个老年和尚却笑道:“大中副本来与长沙王交好……”
张紫华略一迟疑,还没有下决定,一个侍从悄悄走了出去,禀告道:“大德寺上座竺法言、天师道扬州治祭酒都明玉已至楼下!”
徐佑垂着头,眼中闪过一道莫测高深的笑意,昨晚他让冬至探听清楚都明玉下榻的处所,然后安排山宗悄悄给他送了一份礼品,但愿他明天能够用得着。
“猖獗!”都明玉端起杯,喝了口茶,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羽士立即斥道:“你是何用心?暗讽大中正交结宗室吗?”
顺次入坐,张紫华指着陆绪,笑问道:“上座,认得此子吗?”
“竺法师又如何?”
“比起顾府君如何?”
顾允抚掌道:“本来如此!大中正虽不熟谙长沙王,却认得这把蒲葵扇,是以鉴定这个农夫是贵不成言,这就是所谓骗来的名声!”
张紫华捧腹大笑,道:“恰是!世人皆说我善于识鉴,哪知其中真味啊!哈哈哈!”
“人说都祭酒美姿仪,好神情,公然名不虚传。”
徐佑听何濡讲过当年太极殿佛道论衡,天师道一败涂地,本日一看,公然佛门的嘴皮子比道门利索多了,老衲人稍打机锋,中年羽士就无还手之力,高低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