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竺无漏，竺法言的弟子之一，平时很低调，身着白衣，极少抛头露面，也很少参与辩难，不知佛法修为深浅。”
“江东民风，男人以阴柔为美！恕小女子大胆，山郎君的面貌当然俊伟，却算不得阴柔，若画以缺月或抚云眉，必然可与子都、宋玉竞一时之秀。”
“针？”
佛门的本无宗以竺道融为尊，目前活活着的道字辈的高僧未几，接着就是法字辈，此次派到钱塘方丈大德寺的是竺道融的大弟子竺法言。然后是无字辈，竺无漏能成为竺法言的亲传弟子，必然有过人之处，不会像谍报里说的那么简朴。
“记得，如何，查出他的身份了？”
“能够！我在清乐楼时，如有婢女好色彩，善妆容，常有仆人去其眉，以刀挖去血肉，再在骨头上凿出形状，然后填满铜青。曝晒三今后，铜青和皮肉固结，眉如厉鬼，不忍目睹！”
黥面常常针对逃奴和贼盗，刻“逃”或“劫”的字样，对身材的伤害不大，可对心机上的折磨和热诚堪比宫刑。
履霜偏着螓首，蹙眉思考，侧脸如同出现了玉光，煞是都雅，道：“小郎要给山郎君黥面吗？”
徐佑心中惊奇，道：“说吧，是不是犯弊端了？没干系，我之前说过，答应你犯弊端，凡是摸索着来，不能一蹴而就。”
“无漏？”
《楚辞?大招》里有“粉白黛黑，施芳泽之”的诗句，可见女郎画眉之乐，在春秋战国时就已经呈现了雏形。到了魏晋，黛眉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上至贵妇，下至婢女，居家外出，必须润色眉形。
“嗯，我找了一个聪明的眼线，混进大德寺的制作园地里作工，连续传返来一些真真假假的谍报。因为多数比较噜苏，就没有及时向小郎禀告，不过昨日又送来一份谍报，对阿谁和尚的来源终究有了一个笼统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