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寒门贵子 > 第三十九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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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鲜血染就的仇恨面前,少年策马的那些光阴,早就变得如此黯然!

邓滔闻言一笑,却还是对峙拱手作揖,等徐佑入坐,方才坐到扶手椅上。只是他身形高大,看上去仍然像是一座铁塔,让人侧目不已。

第二天一早,徐佑先去拜别袁阶,袁阶很诚恳实意的鼓励了一些话,并祝他一起顺风。说话时眼中眉角始终难掩忧色,徐佑本不欲节外生枝,但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袁公何事如此忧愁?”

袁阶是先警告,再奉劝,引经据典,要不是徐佑真的在宿世里读过几本书,光靠这一世的影象,早听的晕晕沉沉,昏昏欲睡了!

袁阶叹了口气,道:“被你看出来了?实在奉告七郎也无妨,衡阳王要去徐州到差,路子晋陵,筹办来府中小住几日。”

徐佑腹诽道,你要不是也传闻过这个八卦,何至于我刚开了头,就这么大的反应?子曰不能正其身,如君子何?袁老头你也真是够了啊!

徐佑见袁阶的言谈中对安休弘远为不耻,莫非那则传闻是真?忍不住低声问道:“十殿下跟海盐公主之事……”

袁阶悠忽回身,正视徐佑,眼神中透射出极其峻厉的光芒,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七郎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岂能不晓得这个事理?许由闻禅而恶其声,洗耳颍水,巢父仍责其污了犊口,可见贤达连名利之事都不能听,何况是听如许的秽言?何况此事牵涉到了内府,君子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论语》里关于慎言的教诲,你都忘了吗?”

邓滔神采稳定,道:“郎君请说!”

这是前面的典故,而前面这一句出自《子路?第十三》,意义是说君子对于他不晓得的东西,普通都采纳保存的态度。

徐佑愣了下神,脑海里闪现一个好久未曾呈现的人的影子,当初两人结伴随游,一文一武,却相得甚欢,也是他常居金陵,又常在东宫走动,才气听闻这等宫闱秘事。

徐佑承接之前的影象,晓得楚国天子安子道生有二十一子,除过早夭、病死或战死的以外,另有十三子。最年长的就是太子安休明,年二十九岁,最小的山阳王安休渊才不过六岁。而衡阳王安休远是安子道第十子,本年应当是二十岁,少好文籍,姿质端妍,生母杨妃在宫中甚得圣宠。

袁阶一个五品太守,在袁氏算不上最首要的人物,有甚么出奇之处,会让安休远宁肯改道也要来拜访的?

“酒徒之意不在酒!”徐佑脱口而出。

徐佑渐渐坐起家,双手交互搓热,捂了数秒眼睛,再展开时疲色稍减,然后嘟囔了一句“繁忙命”,在秋分轻柔体贴的奉侍下穿好衣服,已经规复了白日的神采奕然。

袁阶天然明白他话里的意义,点头道:“七郎也不必妄自陋劣,比起这位殿下,你已经算是三娘最称心快意的夫婿了。只是造化使然,徒呼何如?”

“小郎,邓百将来了!”

“衡阳王?他不是封地在湘州吗,如何要到徐州去?”

除此以外,安休远才名也不错,在金陵经常跟侍中顾卓、中书郎袁灿等有诗文来往,但要说仅仅为一点经义的疑问就要特地行帖来拜访袁阶,却又显得不是那么的合情公道!

徐佑自重生以来,偶尔也会想起这个题目,他实在一向不明白袁阶为甚么会同意这门婚事。因为不管从阿谁方面看,他和袁青杞都很不班配,独一能够拿出来的只要家世,但江东多少王谢望族,又不是徐氏一家独大,要想从中遴选一个不管品德才学都赛过他的并不是难事。

袁阶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一层,沉默半晌,喟叹道:“是啊,我袁氏世代清虚,一无天下之珍奇,二无人间之珍宝,又有甚么东西能被殿下看中?也不过有一女,色容尚可,略有才名……我也不瞒七郎,在你提亲之前,十殿下也曾私底下委宛提及过此事,不过被我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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