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果断,让袁阶也动了情,伸手扶起,道:“话虽如此,可阿元与你的婚事,毕竟我袁氏理亏……”
“郎君直呼我的姓名就是,左兄的称呼,真的愧不敢当!”
“邓滔?”
“润笔?”
徐佑固然爱财,却也晓得适可而止,何况袁阶布的这个局对他也有很大的好处,开打趣道:“袁公莫非也要让我受‘作文纳贿’的挖苦吗?”
徐佑非常喜好,给秋分买了一个匣盒,给左彣买了一个扇骨,又给自个买了个笔筒,然后看秋分兴趣不高,笑道:“这个匣盒是将来给你放金饰的……不过你这个小娘目光短浅,想必只念叨面前的好处。如许吧,我在这里赏识一下店家的雕镂技术,让风虎兄带你去买一把梳篦,传闻这里的梳篦最是精耕细作,齿尖光滑,下水不脱,连内府的朱紫们都要用的。”
晋陵的名产有两种,一是梳篦,一是竹刻,徐佑先找冯桐,预付了一万钱,然后在左彣的带领下去了城中最繁华的篦箕巷。篦箕巷位于西郊船埠,巷口有跨街楼和接官亭,巷内是鳞次栉比的竹刻店和梳篦店,并且有些店还兼售宫花。
左彣熟门熟路,直接带着徐佑去了巷子中最驰名的一家竹刻店,各式百般用留青技法雕镂的笔筒、臂搁、匣盒、扇骨等器物摆满了几个架子,竹器表面光彩莹润,竹肌光滑如脂,近似虎魄,同时花鸟虫鱼的图案也清楚凸起,仿佛要从竹器上飞出来似的。
秋分从速点头,她第一次出远门,还没见过内里的繁华天下,天然充满了猎奇心。徐佑转向左彣,道:“左兄但是地头蛇,带我们出去转转如何?”
他的话里明是留人,其实在讽刺徐佑没有福分红为袁府的乘龙快婿,并且终究要灰溜溜的滚蛋了。
“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