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能在瞬息间想明白这一层,足以让阿元叹为观止。”袁青杞似笑非笑的道:“不过我又有甚么本领,能将年青一代中最有能够于二十岁前冲破五品的徐家七郎逼的跳水逃生,更别说甚么一招以内取你的性命,莫非还能在你喝的茶水里下毒不成?”
徐佑点头道:“我不是瞧不起贩子之女,乃至相反,贩子对这个社会的进献,实在要比很多所谓的士族都大的多。我只是瞧不起一见钟情,仅仅听了一曲琴音,就放弃统统和人私奔,过分断交,也过分冒险!”
徐佑现在那里还敢把她当何为么小女子对待,苦笑道:“我还不至于气度如此狭小……只是此事过分毒手,也实在没有良策,总不能带你私奔吧?”
“七郎过谦了!如果因为方才的戏言,惹的你心中不快,阿元在这里诚恳向你赔罪。七郎男儿丈夫,且宽饶小女子这一回。”
徐佑真想一头撞死到青绫布障上去,都快谈了一个时候,竟然还没有提起闲事。是不是不管是宿世,还是在这里,女人都是一个模样,抓不住重点和核心的吗?
“这就是好读书不求甚解的原因,宋玉作《登徒子好色赋》,说登徒子的老婆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而登徒子却喜好的不得了,和她生了五个儿子。这那里是说登徒子好色,明显是讽刺登徒子眼瞎啊!”
两比拟较,徐佑不能不感慨一声:这妹子社会干系很庞大啊,还是少招惹为妙!
“七郎莫急,另有闲事尚没有提起。”
就连徐氏跟天师道的干系,徐佑当年想要见孙冠一面都难上加难,更别说受他喜爱传授若水诀了。那一次上鹤鸣山,也只是孙冠座下七位大祭酒中排行第五的李长风用若水诀帮他调和了身上的白虎劲过于霸道导致的经脉郁结之处。
“本日厚颜邀约,是想向七郎问策,究竟如何才气让衡阳王殿下死了心?”
徐佑却把笑容一敛,神采变得安静之极,道:“那我来端庄答复你刚才的题目……如果你真的想要杀我,不会挑选在这里脱手。此地无遮无拦,毗邻江水,不远处就是行人交叉的船埠,只要不能一招将我杀死,要么我能够跳水逃生,要么就会轰动船埠上的人。一个不妙,三娘就会背上暗害亲夫的名声,哦,失礼了,不能说亲夫,但起码是有过婚约的男人,归正传出去总会对你或者袁氏都形成极其严峻的卑劣影响。”
总之,自从发明水希竟能修习鹤鸣山的若水诀,徐佑对袁青杞再不敢有一丝的粗心!
“为甚么不能?”袁青杞仿佛对这一条发起很感兴趣,道:“卓文君能与司马相如私奔,被世代传为嘉话,你我又为甚么不能?”
徐佑没推测她转来转去,又转回之前的话题上去了,道:“衡阳王生于天子之家,又是掌管徐州一州军事的刺史,位高权重,我不过一介齐民,实在帮不了三娘这个忙。”
“本来是玩弄,三娘可真是差点把我的胆量给吓破了!”徐佑站了起来,拱手道:“时候不早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此告别!”
袁青杞仿佛强忍着笑意,道:“世人提及登徒子,皆道其好色如命,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及,他本来是眼瞎的……”
徐佑的眼睛悄悄眯了起来,望着矮几上的茶杯,唇齿间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清甜,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