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天光大亮,他们才发明魏度失落!
凤九顿了顿足,羞恼的转过身去,不再理睬魏度。魏度那里受得了,顿时走到门口叮咛道:“你们这些光阴也辛苦了,去,今晚院子里的美人美酒,任由你们享用,没我的号令,谁也不准到这里来!”
魏度的心火顿时涨了三寸,喘着粗气,道:“他?是不是魏桓?恰好,我也在这张床上收了你,两比拟比,看谁更让你*!”
凤九仅穿了薄纱,白净如玉的双腿在开合中若隐若现,青丝如瀑垂于肩后,仿佛方才绽放的桃花,披发着诱人的香气。魏度玩弄过很多仙颜的女郎,有些比凤九都雅的多,可凤九对他的吸引力,不但仅来源于软玉温香的身子,而是占有魏桓的女人的那种忌讳的快感。
魏度现在被迷得魂不守舍,凤九说甚么就是甚么,顿时叫来李阿母,说要带着凤九分开半月。李阿母面有难色,不过看在魏度扔过来的财帛份上,半推半就承诺了,偷偷叮咛凤九,道:“多长点心,别被迷住了双眼,魏八郎可不如魏三郎厚重,你服侍他几日,找到借口从速返来,阿母这里离不开你!”
魏度一向没有对凤九用强,一是存了跟魏桓较量的心机,想凭真本领收了她的人;二来,也怕逼的急了,闹出性命不好结束。此时见凤九眼神冷冽,仿佛天上的仙子,崇高不成侵犯,浑不似常日里的柔嫩娇美,不知为何竟然瞬时有了反应,眼睛几近要冒出火来,强忍着吞咽了几口口水,道:“别打动,万事好筹议,你不想在这里,我们换间屋子,或者我带你去凤鸣山,那边有我的凤鸣别院,风景秀美,园林修的也高雅……对了,魏桓向来没去过那,你如果去住上几日,必定会把他忘的干清干净。你,你先窗户远一点,我怕闪失……”
部曲们齐声承诺,嘻嘻哈哈的去了,不过却也不会真得走的一个不剩,还是安排了两人守在院门口,同时核心的鉴戒涓滴没有松弛,任谁都不成能悄无声气的摸上山来。
接连十余日,动静逐步传回,山宗在钱塘被大火烧死,朱凌波安然无恙,朱氏的人回到富春后也没了动静,仿佛统统都照着好的一面熟长。魏度渐渐安了心,这一日终究按捺不住孤单,带着二十多个部曲大摇大摆的下了罗裙山,到上虞城中寻花问柳。
凤九故作不依,转过脸去,恰好躲过了魏度的手,施施然走到琴具后坐下,双手悄悄一抚,委宛降落的琴音似细雨轻打芭蕉,凄凄冷冷的诉说着女儿家的心境。魏度听不出琴音的妙处,只晓得拍动手问道:“弹的好,这是甚么曲子?”
“八郎,这几日去那里风骚了,竟狠心不来醉凤楼找阿九……”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邶风?柏舟》又被称为匪石之诗,喻义贞女不二之心。凤九借此曲直抒胸臆,向魏度表白坚毅不渝之志,可惜魏度是个草包,既不解风情,也不解诗意,只顾着那些床底间的肮脏事,如何比得上谦谦君子的魏桓?
“当然!要不是会死,我真想把心取出来给你看!”
凤九头戴着幕篱,看不到脸上的神采,估计绯红了一片,加快脚步返回了牛车内。魏度哈哈大笑,没有起狐疑,毕竟女子内急,不好宣之于口,他想着等下回到别院的各种画面,又嘿嘿乐了起来,浑不知大难临头。
分开醉凤楼,为了表示君子风采,归正美食到了嘴边,迟些早些没多大辨别,魏度安排凤九伶仃乘坐了一辆牛车。行至半途,凤九下车小解了一次,由她的贴身侍女伴随,去了大抵半柱香的时候,返来时魏度笑谑道:“如何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