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寒门贵子 > 第一百零五章 七言从此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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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无益,徐郎君,请!”

“好纸!”

“客气了!”徐佑扶起张桐,微微一笑,道:“若无修永,就无此诗!”

一炷香,十首诗?

陆绪踌躇了,他不晓得徐佑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虚张阵容。按事理讲,一炷香内作出十首诗几近是不成能的事,徐佑再有才调,还能比得上曹子建七步成诗?

时人偏疼橘,因为橘意味着美德,屈原作《橘颂》,以秉德忘我、行比伯夷来赞美橘。孔益倒也利落,拱手伏输,道:“不必各位使君品状,我甘拜下风!”

“哈哈哈,风趣,风趣!”徐佑大笑,手中酒壶倾斜,却已经空了,踉跄几步,道:“谁送我杯酒喝?”

这话问的冒昧,但张修永脾气中人,不觉得意,叹了口气,道:“天然是有的,可惜客岁已嫁作别人妇。”

“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那边春江无月明……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干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类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穷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张墨交上诗作,道:“我志愿认输,非是谦善,更不是为老友立名。微之的诗远在我之上,认输反倒痛快一些。”

徐佑浅笑道:“本来陆郎君竟是我腹中的蛟蛕,连我想些甚么,都能一清二楚!”

当下在屋子正中燃起一缕暗香,案几一字排开,十人坐定,由胡信代替张墨退席,开端遴选各自最善于的字。第一个是张修永,挑了春字,第二个是虞恭,挑了个雪字,第三个夏,第四个冬……很快就遴选结束,陆会命人奉上笔墨纸砚,摊开的剡溪纸光亮澄净,如同水中浸润多年的玉石,泛着淡淡的莹光。

陆绪也不坦白,故作开阔,道:“我疑你盗诗!”

怕了?

“不敢,我也有一首,请郎君雅正!”徐佑又饮一杯酒,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徐佑轻哦了一声,道:“陆郎君为何抬爱?”

小半柱香的时候畴昔,张修永拍案而起,大声道:“春诗成了!”

他不甘心!

陆绪脑筋蓦地发胀,嘲笑道:“怕你一个百姓?好,就商定一炷香以内,你我十首诗论胜负!”

“荷诗……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那人略有些对劲,道:“鄙人孔益,请郎君指教!”

“郎君赐我‘客岁’二字,岂能不谢?”徐佑的声音转为沧桑,饮了壶中酒,豪宕的抹去嘴边的酒渍,道:“客岁本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这首诗的名字,就叫《赠修永》!”

“都说你善谑,我看你善诗才对!”

论诗如何论?

张紫华为大中正,天然由他出题,道:“天有四时,春夏秋冬,我有四爱,梅荷菊柳,此得八字。陆绪,你再点两个字,凑够十数!”

陆绪身子晃了一晃,双手扶着案几,才没有出丑。他不管如何想不到,徐佑的诗才,竟然到了这类入迷入化的境地,十个字,十首诗,首都城可传唱天下,一人得一首,足称诗中俊彦,一人得十首,岂不是诗中圣贤?

徐佑遁名誉去,见此人坐在最外的位子上,离他七八步远,笑道:“秋诗尚未作呢,莫急,容我喝酒,寻一寻诗兴……”

“由十位郎君各挑一字作诗,而我、不疑郎君和陆郎君三人则要十字全选,作诗十首,以供大师批评!”

陆绪神采阴沉,倒满一杯酒,走到徐佑跟前,道:“欲喝我这杯酒,徐郎君要应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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