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淮河以北的军事重镇之一,雍丘的地理位置非常的首要,以之为中间,往西可打击洛阳,往东可威胁徐洲,往南直面淮西名城寿春。在另一个时空里,祖狄北伐,就是以雍丘为按照地,把后赵的石勒打的欲仙欲死。
“……前日,魏军主力五万骑出白马津,占据了我军弃守的滑台。因为我军是有打算的撤退,没有给仇敌留下任何补给,滑台百姓也随军迁入了荥阳,丧失轻微。不过,魏军以滑台为据点,搭建浮桥,补葺甬道,堵截了黄河东西向的船运,隔绝了我们和青州方面的联络……”
澹台斗星等人开端起哄,叶珉踌躇了半晌,昂首望着徐佑。他出身翠羽军,但现在自领赤枫军,和左彣、齐啸、明敬等干系并不算密切,更别说檀孝祖的荆州系,从无来往。
录事参军张桐正在向世人传达最新军报:“……李伯谦占据长垣和浚仪县后,搜刮全城粮草和财帛,又放火烧了城,将百姓遣散成了流民,然后率马队持续南下,往雍丘和襄邑而去。此中,需求诸位将军重点存眷的是雍丘……”
徐佑笑着点头,他的大将军府和别家分歧,议事时畅所欲言,言者无罪,氛围比较和和谐随便,但是议事结束,自当受命而行,谁也不敢怠慢。
城外的马队因靠前的战马受大火惊吓,前后互撞,乱作一团。城墙的马面俄然冒出两百人,成夹角之势,用连弩狂射,接连三轮,中间几近没有停顿,又射杀了三百余骑。
秘府培养一个合格的人手,远比练习一个精锐的兵士要难很多,刀鱼也还罢了,大多是在本地拉拢的基层职员,可三名银鱼和一名副司的捐躯,可谓严峻失利。
檀孝祖和叶珉同时一笑,无形中有了点惺惺相惜的意味。张桐走畴昔,在沙盘代表碻磝的位置插了杆小红旗,把中间相邻的几处城池插了小蓝旗。谭卓凝睇着碻磝周边的山形水势,策画应对的体例,道:“两位将军的意义,魏军这是声东击西?”
冬至点到即止,世人都晓得秘府的端方,明智的没有持续诘问。该他们晓得的,会在节堂议事时停止通报,不该他们晓得的,瞎探听就犯了大将军的忌讳。
青徐兖疆场不是魏楚的主疆场,胜负影响不了大局,元沐兰不过是想以奇兵攻击碻磝,然后扰乱淮右,断了徐佑的粮道。可现在徐佑并不缺粮,关中的粮充足三月之用,洛阳也囤积了数万石,若还是不敷,能够从荆襄运粮,只要许昌不失,粮道不断。
何濡忧愁的是,梁西平自大勇猛,受不得激,若出城和李伯谦交兵,怕是要吃大亏。周石亭天然要为中军袍泽说好话,笑道:“梁西平不是笨伯,李伯谦能攻陷浚仪,申明不是易于之辈,足可给他提个醒。如果祭酒还不放心,可请谭司马行文雍丘,严令他不得出城,想必万无一失。”
“是啊,镇主命令吧,末将愿为先登,领五百名懦夫攻上城头!”
澹台斗星惊道:“如何回事,伤亡这么大?”
谁料吴韬事前已接到卜天的手书,要他谨慎魏军能够的分兵奇袭,以是早有筹办。他用心敞开北门,城墙上也无一兵半卒巡查,实则在城门洞上方吊起整锅整锅的滚油,两边堆满了松木料薪。
这是叶珉的明哲保身之道,秦汉至今,多少名姑息是死在了不知进退这四个字,徐佑以国士待他,他以国士报之,如此罢了!
洛阳,大将军府 ,节堂。
魏军见状大喜,纵马冲门而入,等进了数百骑,吴韬令部曲扑灭滚油,推下柴薪,顿时烧起熊熊大火,阻断了城门表里。
徐佑道:“两地千里之遥,不管是派兵还是示警都来不及了。我分开徐州的时候曾和卜天谈过,青、兖、徐的战事,交由他全权卖力。用人不疑,我看我们不必过量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