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寒门皇帝 > 第一百零七章 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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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河边,坐在石凳上垂钓的两人,称兄道弟有说有笑的聊着,倒是把本来在春秋上的隔阂消减了很多。

曾嘲笑李端端“傍晚不语不知行,鼻似烟窗耳似铛。独把象牙梳插鬓,昆仑山上月初生。”李端端见诗后“忧心如病”,就向崔涯膜拜,“伏望哀之”!

因而“大贾居豪,竞臻其户”。

一个风尘奇女,一个诗坛妙手,一来二往,交谊日深,崔即另题一绝:“觅得黄骝被绣鞍,善和坊里取端端。

崔涯静气安坐,凝神聆听,内心佩服之情溢于端倪间,手按卷纸正拟写或已作的新诗。

唐伯虎把乐文三人画的栩栩如生,画上的几人,有种呼之欲出之感,的确神乎其技,让乐文看到唐伯虎给他画的肖像画后,大有照镜子普通的感受。

背景是山川大屏风,上方题诗:“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信扬州金满市,胭脂价到属穷酸。”

诗、书、画相得益彰。虽未署年款,但从题诗内容能够看出,此图是他在考场案受打击回姑苏后所作,是唐伯虎看破尘事,不再寻求功名,今后幽居林下的写照。

让乐文不由赞叹,这幅《吹箫图》里的侍女,如同真人吹箫普通,的确妙不成言。

点明图中持白牡丹者即扬州名妓李端端,墨客乃是唐朝墨客、久居扬州的崔涯,唐寅即以他俩间的故事来立意作画的。

“乐贤弟,今早收成颇丰,我们这就归去吧。”唐伯虎看了看木桶里的六条中华鲟,抚了抚髯毛,点点头笑道。

右边的是来客,手持一朵白牡丹的蜜斯,姿势高雅,楚楚动听,身后是侍从侍女。四女围着仆人,好像众星捧月似地衬托出仆人的首要和职位。

“乐贤弟太客气了,愚兄这就去拿。”

十里桐阴覆紫苔,先生闲试醉眠来。

只见这幅《吹箫图》,画工细素净,担当了五代和宋野生笔重彩的传统,兼用适意笔法。人物面庞清秀,身形端庄。衣纹用笔粗简,劲力流利,顿挫宛转。敷色浓艳光鲜,技法精工,特别对细部的描画,可谓一丝不苟,颇具新意。

“誉之,则车马继来;毁之,则杯盘失错”。

把这几幅画卷放在一旁,然后在木桌上,起首放开了一副《吹箫图》。

崔被打动。

乐文也是为唐伯虎遭受的不幸,而点头感喟不已,如若不是这场会试泄题案,想必唐伯虎定然也是朝中大员了。

唐伯虎卷起画卷,看了看屋内的沈九娘,抚了抚髯毛,沉声了半晌,仿佛在回想甚么,然后轻声笑道:“呵呵,这当年画中的唐朝墨客崔涯和名妓李端端,恰是现在的愚兄和你嫂嫂九娘。”

接着唐伯虎收起这幅《吹箫图》,然后又展开一副《桐阴清梦图》。

“也好,小弟还正想请唐兄为小弟几人画像呢。”

此图用水墨白描伎俩,画梧桐一株,桐荫如盖,桐荫坡石处一人抬头闭目,坐於交椅之上,神情活泼天然。构图简练,用笔洗练,气势萧洒,韵致清逸,是唐寅白描人物画佳作。

仕女形象活泼,身形外型美好,此图写仕女抚玉箫吹奏,外型精确,笔力老练,侍女神态斑斓愁闷,吹不尽无穷忧愁。

“唐兄公然是风雅之人,画中尽显风骚之意,让小弟非常佩服。”

此生已谢功名念,清梦应无到古槐。

唐伯虎还从崔诗中的“取端端”衍化出“黑妓”“落籍”的寄意,旧时妓女从良称“落籍”。

故有人称此画为《李端端落籍图》,依托着唐伯虎对汗青名妓的顾恤和倾慕之情。

“此画是愚兄当年在科举会试泄题案后,得志之作,哎……”唐伯虎看到这幅画,又想到了当时的景象,不由悄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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