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祖母,自是见了,故而才感觉此物过分于贵重。”席华有野心,却也有自知之明。
“祖母如何了?”席华赶紧将锦盒合起,绕太长案站在巧凤面前,焦心肠问道。
“今后你便明白了。”老太太握着席华的手,只是悄悄地看着她,“华姐儿,这东西你可收好了,本日所见那人,他既然认得出此物,今后必然会因着此物护你全面,即便有一日我不顶用了,总归也能放心肠拜别。”
过了半晌,便见一道身影自一侧入内,缓缓地行至她的身后。
“血珊瑚手钏本就是她的,不过是让家主临时保管罢了。”老夫人放下佛珠,缓缓地起家,待回身时,便瞧见坐在一侧长榻上的男人,一声黑袍,透着决然的冷。
“孙女不明白。”席华不解。
男人勾唇嘲笑,却也没有想到,此事是一早便算计好的,看来这颗棋子他是不消也要用了。
她还想好好地活着呢。
“不敢。”席华垂眸道。
“但愿老夫人莫要悔怨。”男人寂然起家,消逝在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并未起家,也未回身,手中还是捻着佛珠,却见那人也不扭捏,萧洒地落座。
席华端坐在书案前,盯着面前锦盒内的血珊瑚手钏愣神,却不知为何,内心老是七上八下,这类感受,自从出了墨居便一向回旋与心。
老太太摸着席华的头顶,“华姐儿,那人还与你说了甚么?”
“是。”郑妈妈应道,接着便扶着老太太出了正堂。
并未回里间,而是去了西次间隔间的佛堂。
“老夫人当真是用心良苦,为了护她全面,宁肯将她当作一颗棋子送到我的身边。”男人的声音不似在白日面对席华时那般清雅,反而透着嗜血的冷。
“倘如有一日我要废了这步棋呢?”男人双手随便地放在两侧,并未看向老太太,而是透过光影看着火线。
“那我先归去了。”席甄低声道。
老太太揉着眉心,抬眸看了一眼郑妈妈,“扶我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