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爷却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是他,必然是他,除了他,谁还会特地从厨房绕到书房来写几个字。前次也是这几个字,也是歪倾斜斜,没有章法。”
账房没有锁门,进了账房,借动手机屏幕收回的光芒,陈恪接连拉开好几个抽屉,都没有看到银子。他还想再找,却听内里传来一个锋利的女声:“老爷,不好了。”
怀里揣着银子,手里提着食盒,陈恪表情大好,不慌不忙的脱下青色的仆人服,往围墙内里一扔,迈开步子朝李老夫家走去。
人都走了,这时候书房就是空的。陈恪悄悄带上账房的门,直接进了书房。
隔着纸糊的木窗,看不到有人的影子,他将左耳贴着窗户,听了听内里的动静,只听到柴火燃烧的“忽忽”声,便整了整衣帽,大风雅方的排闼而入。
那仆人应了声“是”,正要走开,李员外又扬了扬手道:“每两小我一起巡查,不要分开,免得被攻击,再叫两小我,去找找小燕,她应当也被打晕了。”
陈恪顺手拿起厨房里的一个空食盒,这食盒很大,有好几层,他用勺子将锅里的羊肉一股脑全数盛进食盒里,哼哼,碰到好吃的,当然要诚恳不客气。
借着恍惚的月光,陈恪辩白出那屋子中间就是正厅,李员外不过是个小地主,他的这座宅子也不大,不会有多庞大的布局,陈恪猜想书房和账房应当别离就在正厅的两侧。
沉寂了数秒,李员外俄然扬声道:“小燕呢,我让她去了一趟厨房,如何,她还没返来吗?”
花嫂道:“小燕?我没见到她啊。”
李员外一脸懵/逼的看着严师爷,一时竟不晓得问甚么是好。
厨房很大,左边是灶台,右边安排食材和杂物,陈恪揭开灶台上一口大锅的盖子,锅里是正在翻滚的大块羊肉,他拿起一根筷子,压在一块羊肉上,羊肉还不敷酥烂。
陈恪透过门缝,瞥见两男一女仓促走出院门,朝厨房走去,谁也没有去重视墙角昏倒的丫环小燕。女的天然是花嫂,男的一个是李员外,另一个应当就是方才跟李员外谈事的人。
揭开另一个大锅,内里是刚煮好的热乎乎的米饭,看来李员外一家还没吃晚餐。陈恪舀上几大勺米饭,把食盒填的满满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