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然叫了三个书吏,在名誉榜前记录,还是人手不敷,又在现场找了五个字写的好的志愿者,才勉强够用。
“巡抚大老爷可不能回绝我们。”
“大师说,是不是?”绸缎掌柜扭头对四周的老百姓说道。
“巡抚大老爷,你情愿带领浙军反击倭寇,为我们奋不顾身!我们又岂能无动于衷,我是个做布匹的,刚好拉来了五百匹绸缎,我情愿向贵军捐赠这五百匹绸缎,我传闻被贬的鞑子好些蛮骑都贴身穿一层绸缎,如许即便在疆场上被箭射中了,也轻易拔出箭镞,哪怕是有倒刺的箭镞。”
“我也要尽一份力,我没有掌柜的这么有钱,我捐三十两银子,略表情意。”
绸缎掌柜顿时冲动的不能言语,满面红光。
还未等朱安然开口,这个掌柜的就对内里猖獗招手,一边招手,一边大喊,“拉过来,拉过来,快点把绸缎拉过来,击败了倭寇,博得了承平,我们能赚到十倍百倍的绸缎。”
接着,朱安然又在名誉榜下写了一行副题目,“记嘉靖辛亥年元月贰拾叁日,为国慷慨捐赠之士,应天兵部右侍郎兼浙江巡抚朱安然题于旗纛庙前,以示表扬。”
“大人,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民意啊,您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可不能违背民意。”
本来台下就有很多老百姓主动主动捐赠了,听到朱安然要设名誉榜,每一个捐赠的人都能名列其上,顿时世人的主动性和热忱被放大了一百倍。
“敢问这位掌柜,贵姓大名?”朱安然拿着羊毫,向榜一大哥,不,第一名捐赠的掌柜问道。
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出来,一脸冲动的说道。
“我要捐八十两银子。”
“不是.....”
“我要捐一两银子,固然少了点,但是也是我一番情意。本年我要多多尽力,争夺赚更多的银子。”
“没错,我们的太常日子,都是巡抚大老爷和将士们在火线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
“真是笨死了,都练了那么多遍了,还能说错。”李姝翻了一个白眼。
今后,再跟伴计兄弟喝酒打屁,咱可就有的吹了,那年辛亥,巡抚大老爷,部堂大佬,称我为“捐赠之士”。
捐赠之士,巡抚大老爷称呼我们是士呢。
“大老爷,你不收下,是不是嫌弃我这绸缎少啊?”绸缎掌柜的一脸受伤。
写完以后,朱安然令人将这张庞大的大红宣纸,张贴在旗纛庙前的牌坊书记上。
顿时围观的世人像是被翻开了开关一样,纷繁跟着拥戴了起来,很多人抢先恐后的跟捐。
绸缎掌柜的趁机说道。
绸缎掌柜的一脸冲动的说道。
朱安然面对世人的美意,另有澎湃热忱的民意,实难回绝,只好美意难却了。
汪氏和王张氏惴惴不安的揽着王穹,表情也跟着马车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安静。
“同时,为了表扬诸位父老乡亲们一片爱国之心,本官决定在此设一张名誉榜,上列捐赠人及捐赠物,每一名捐赠的老百姓都能名列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