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库、贾郎中、赵郎中等太仓高仓,掐着点卯的时候点,一同说谈笑笑的来到了太仓。
“止步!!”
“不熟谙我们啊?我们是太仓的官员,来看看朱大人账查的如何样。”赵郎中走上前道。
但是比及他们得知东厂的人也进驻太仓,值守朱安然查账的院掉队,张管库等人立马坐不住了。
张管库等人刚走到朱安然查账的院子外,还没到朱安然查账的房间呢,就被人面无神采的拦了下来。
一向没有说话的张管库,此时上前一步说道,声音里带着一副上位者的气度。
“卑职奉旨值守,除太仓银库稽查使一行外,其他一干人等不得靠近。”值守的东厂蕃子扫了贾郎中一眼,单手按着腰刀,对贾郎中递来的红包视若无睹,面无神采的说道,一点通融的意义都没有。
另有传言说受壬寅宫变连累的当时宠妃曹端妃、王宁嫔,也是滴血剑被方皇后宣到宫中,动手凌迟正法的,但是这毕竟属于宫闱之事,本就是秘闻,捕风捉影,没法获得证明。
滴血剑张谷一像是具有顺风耳似的,远远的瞥了赵郎中一眼,阴柔的笑了笑。
贾郎中等人闻言后,咳嗽了一声,连连点头,赔笑着回道。
以是,见到滴血剑,才会令太仓一行官员心中发怵,顾忌不已。
昨天下午他们在朱安然走后,又去朱安然查账的房间细心翻看了一遍,然后发明朱安然这个蛤蟆稽查使的查账服从,除了明天中午的那幅蛤蟆蹲荷叶图外,就只多了一张写了“甲”、“乙”、“丙”、“丁”四个字的空缺宣纸罢了。
东厂的最高长官称为厂公、督主、厂督,普通由司礼监寺人单位,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寺人”,简称为提督东厂。厂公底下设掌班、工头、司房四十多人,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再往下是卖力侦缉事情的役长和番役,役长相称于队长,又叫“档头“,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丑寅卯十二颗。档头统领数名番役,番役是东厂最基层职员,称“番子“,雅称“做事“。
贾郎中闻言神采大变,仿佛见到了大水猛兽一样,立即伸手按住了赵郎中的嘴,恨不得立即用针线缝上赵郎中的嘴。
八年前壬寅宫变,宫婢杨金英等人暗害嘉靖帝得逞,事发被捕,杨金英、杨莲香等十六名宫女不分首谋和协从,一概凌迟正法。此中首犯杨金英的主刑人便是年青的滴血剑……
滴血剑张谷一是东厂最为着名的刽子手之一,滴血剑的名号就是他凭手里的一把剑杀出来的赫赫凶名,所谓滴血剑是指张谷一的剑出鞘必滴血,从无例外。
赵郎中闻言顿时有些火大,本身堂堂一个郎中,竟然被一个不入流的东厂番子呵叱,吃他娘的大志豹子胆了你!
一行人吃紧忙忙的赶去了朱安然查账的院子。
“呵呵呵,杂家东厂百户张谷一见过诸位大人,杂家奉旨帮手稽查太仓账簿,除稽查使外,外人一概不得靠近账簿簿册。不知诸位大人对此但是有贰言?”滴血剑张谷一走到近前,阴柔的笑问道,眸子一一的扫视太仓张管库等人。
“劳烦将你们上官请来,我与你们东厂刘千户是旧友,或许你们上官也熟谙。”
“呵呵......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位做事,这是我们太仓的张管库,我等也都是太仓的官员,还请让我等入内拜见你们上官。”
回到太仓后,张管库等人被奉告朱安然明天一大早就来了太仓,对此张管库等人并不觉得然,来得早就来得早嘛,画个蛤蟆写个甲乙丙丁,来的迟早又有甚么干系。
“来人止步!”
张谷一杀人有“三不”,所谓“三不”,可不是三不杀,而是杀人不分吵嘴,不分职位,不分男女老幼……死在他部下的达官权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