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没有电脑电视,文娱资本实在匮乏,去听曲听戏就成了独一的消遣。
二人说走就走,谢慎招来陈虎儿叮咛道:“去筹办些银钱带上。”
“哎呀!”
谢慎没好气的白了王守文一眼道:“守文兄总说一些倒霉的话,甚么养老,你见过十六岁就养老的状元郎吗?”
二人被胡女引着走到一处雅间前,谢慎便道:“我们不过是听听曲,为何要走这么远。”
“一复生二回熟嘛。”
王守文是屯田司主事,要说事情也不算很忙,闲散惯了被徐贯在身后拿着个小皮鞭抽着天然苦不堪言,抱怨两句也属普通。
“奴家便不打搅二位了。”
她说这话时一向盯着王守文腰间的荷包,见其鼓鼓囊囊眼中直放光。
西域?这个名词最早见于汉,在唐朝也偶有提用,大抵指的就是安西都护府辖制地区。
王守文又凑过身来抬高了声音道:“你放心此次不是去青楼楚馆,传闻东城新开了一家歌馆,内里有很多西域来的胡女。这些胡女个个长袖善舞,倒是能够去看看。”
二人进了歌馆自有侍应凑上前来。
谢慎这才明白本来这胡姬并不是歌姬,而是近似于青楼的鸨母,只不过这里不做卖身买卖罢了。
王守文倒是自来熟,一步上前攥住胡女的素手。
王守文眼神中闪过一抹光彩,谢慎本能的警悟了起来。
谢慎现在新婚燕尔又是官身,流连花丛多有不便,是必然要问清楚的。
谢慎和王守文彻夜穿的是便服,那胡女天然觉得是哪个王公贵族以后,这便陪上谨慎将礼数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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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估计这些胡女应当不是哈密人,即便是那也是暮年间就内迁的,被投机者操纵想趁着“大捷”美美的赚上一笔。
见谢慎这幅模样,王守文摆了摆手道:“算了,慎贤弟如果没有兴趣我便一人去了。”
那胡女掩嘴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有个端方,熟客靠外生客靠里。”
只要不是去青楼楚馆,谢慎还是没有甚么负罪感的。
莫说是达官权贵,便是天子也是如此。
固然汉话说的很糟糕,但起码能够听懂。
只不过一个胡女以汉人的礼节见礼,还是有些别扭的。
徐贯官居工部左侍郎便是王守文的顶头下属,以他白叟家的性子估计是不太看得惯这位公子哥的闲散性子。
这类西域歌姬打的就是猎奇的灯号,听曲看舞必定不便宜。
比拟费钱看高仿跳舞,谢慎还是更情愿听曲的,便沉声道:“吟一两首曲子罢。”
胡女又福了一福,轻移莲步飘然走了。
“哈密人?我看一定。”
谢慎听得一怔,十两银子一曲,这是明抢吗?
谢慎闻言直皱眉。
王守文抢在谢慎之前接道。
这位但是流连花丛的熟行,他口中的随便逛逛可不普通啊。
二人出了府门坐上软轿,一起来到歌馆大门外。
不过那胡姬很快便平复了表情道:“公子莫要调戏奴家了,女人们都在屋里呢。”
王守文摊开双手嘻嘻笑道:“我不就那么一说嘛。”
“几位公子爷,是第一次来吧?快内里请。”
可到了明朝对西域一代节制力急剧减弱,不竭收缩。现现在竟然连哈密都不能安稳节制,被一个吐鲁番蛮王闹的鸡飞狗跳。
“今晚好不轻易落了余暇,要不要出去逛逛。”
王守文佯怒道:“慎贤弟恁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来我要向父亲大人进言几句,便说慎贤弟你还不忙,要加点担子。”
谢慎踌躇了半晌,叹声道:“那便去吧。”
“守文兄所说这西域胡姬是来自那里?”
“女人便是那哈密胡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