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冒着越界的风险,奉告平阳公主诸多细节,便是等的这一刻。
车夫指了指巷口,停了一辆凤纹旗的马车,恰好堵住了他们的来路。
踏足都是玉石为阶,停在宽广的车门外,容晚玉没有冒然突入,而是先行了礼。
马管家候在门口,见状赶紧上前帮着拿东西。
容晚玉从马车退出,背上本身的药篓,刚站稳,平阳从车内伸出了一只手,手里握着一把赤金所造的长弓。
饿虎伤人之事,大家皆知是报酬,但却不成言是报酬。
“无妨,我同公主也有些旧识,你自归家便是,不必担忧我。”
平阳推开盖子,看了一眼那吵嘴相间之花,意味不明地感喟一声。
“臣女对毒一道不算精通,阿月女人出身北域,有擅此道,臣女想请公主准予,让阿月女人帮手臣女研制解药。”
此事到底如何鉴定,后续又如何,平阳不再和容晚玉扳谈,转而叮嘱了她另一件事。
“嗯,出去吧。”平阳的声音有些慵懒,随便应了一声。
马车内,平阳略带笑意地嗯了一声,非常对劲容晚玉的见机,“嗯,走吧。”
赵雅茹一把扶住容晚玉,才没让她栽倒,伸手撩开车帘扣问车夫,“如何了?”
她将长弓举过甚顶,当真严厉地再谢恩赏,“臣女定不负公主所托。”
“哟,这弓可真沉,大蜜斯您累着了吧,让小的来拿。”
“回公主的话。围猎场一事确有疑窦。”
容晚玉只觉得平阳想犒赏本身研制解药之功,未曾想此物如此贵重,另有特别意义。
故意想要拉拢平阳,但到底平阳分歧于那些仰仗他们鼻息的臣子,不偏不倚,涓滴没有要帮扶哪一个的意义。
但二皇子和太子之争不过是内斗,若牵涉异国权势,这便是通敌叛国之罪。
待容晚玉背着背篓和赤金长弓回到容府时,只感觉胳膊都累得抬不起来了。
“姑姑寻你,定是为了方才围猎场的事,可要我陪你一起?”
皇子夺嫡,于平阳长公主而言,仿佛并无关键干系。
她是天子宠嬖的长公主,手握兵权,澧朝高低无人敢招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