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想要看看二少爷,你们都下去吧。”揽月站了出来,替自家主子发话。
本日的满月宴,不过就是为了讳饰萧姨娘之死的风言风语,并不算首要。
“如果没有他,姨娘就不会行差踏错,惹父亲嫌弃;如果没有他,姨娘就不会死;现在,他还妄图被养在仇敌膝下,成为嫡子?”
永宁侯府也只来了二舅母上官氏,想要寻小姑子多说说话。
“二少爷才多大,姑姑和他说,他晓得吗?”
见容思非熟睡了,才拿起摇篮里厚厚的裹布,将他包了起来,重新放归去。
揽月从内将房门翻开,冲奶娘驯良的笑了笑,“奶娘来得恰好,二少爷许是饿了,正在哭闹,快去哄哄吧。”
她风俗了容沁玉的阴阳怪气,抬眼答得非常天然,“二mm这话说得公允。二弟弟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我顾恤mm刚经丧母之痛,mm反倒是来怪我的不是了?”
“甚么也不晓得就是无辜的吗?”容沁玉嘲笑一声,伸手捏住了容思非的脸颊,手上更加用力。
席间,容晚玉偶有出面,接待来客,也不算失礼。
虽才满月,个头却比同龄婴孩大上很多,白白胖胖的模样看着非常喜人。
揽月见容沁玉的指甲将婴儿稚嫩的肌肤刮出了红痕,有些不忍心劝道:“女人,二少爷只是个孩子,甚么也不晓得......”
目睹容思非越来越难受,揽月不得不上前强行拽回容沁玉的胳膊。
她看着摇篮里的亲弟弟,那样结实,一下就让她想起母亲临产前肥胖如枯骨的模样。
揽月的话,让容沁玉回了些明智,突然放手,嫌恶地用帕子擦洁净每一根手指。
“二蜜斯......这天色不早了,二少爷该困了,要不您还是明日再......”
等奶娘发觉小主子的哭声时,已过了一会儿,踌躇半晌,还是敲响了房门。
“二郎啊二郎,你命数不好,便要学着乖一些,多讨夫人和大蜜斯的欢心,才气在容府有安身之地。”
容沁玉则捂着脸,一副哀痛至极的模样,从两人身边走过,不留一词。
“奴婢见过二蜜斯,二少爷在里屋歇息呢。”
送走了容晚玉一行人,容思非的院落里又温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