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身边的姑姑会心,上前挡在了容束的前面,待他留步后,抬手引向贵妃处,“容大人,请留步,娘娘有几句话想同大人说道。”
现在虽暂代尚书之职,但还是下认识紧了紧脊背,躬身前去,离凤撵几步以外顿住,“臣拜见贵妃娘娘,不知娘娘有何事示下?”
不敢回嘴,直接撤了一半的人,只留下一只小队,分立马车两侧。
没等容束松一口气,娴贵妃直接高山一声雷,将容束心中那点幸运浇灭。
“田相之妻康氏,是你大舅母的mm,这你应当晓得。除别的,年老是永宁侯时,和田相有些私交,只是现在,来往少了些。”
“此乃永宁侯之妹,尔等不得无礼。”田首辅闲庭阔步而来,面露责备之意。
留下一个姑姑,多叮嘱了容束一句。
钟宜沛看着围成人墙的侍卫,气愤非常,“这是归还是押?便是贵妃娘娘,莫非就能如此凌人吗?”
落水的是容沁玉,娴贵妃偏要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主动认定是嫡女容晚玉。
钟衍舟定然不想这件事被家人晓得,容晚玉倒是不便用此事扣问,只能先按下疑窦不表。
容束的心蓦地一跳,要不是身份有别,的确想骂出声来。
氛围一时对峙。
钟宜沛心中还坠着本日落水一事,此时也不便细问,到恰好岔开话题,点了点头。
“是你家二女儿。”娴贵妃听他如此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有人说和,又是容束的顶头下属,加永宁侯府的旧了解,钟宜沛也不好再置气。
他也晓得,这赏花宴,真意不在花而在那些如花普通的适龄贵女上。
娴贵妃笑语晏晏,他却一下冒出盗汗,也不敢伸手去擦,咽了口唾沫问道:“不知是臣的哪位女儿,如此莽撞,扳连二皇子和娘娘操心。”
娴贵妃慵懒地嗯了一声,让侍卫退下,又问宫人道,“本日,陛下是否是同六部大臣议事?”
柳家身为贵妃母族,现任家主又任御史之职,要给一名官员添些功劳,还是触触霉头,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