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遭终究沉寂,迟不归点了怜月的穴道,确保万无一失,才铺纸执笔,手札于远在都城的容晚玉。
服用解毒药丸后,香味变腐臭,这证明此香多数带有某种毒素,加上无常的流向,容晚玉不但思疑二者有某种联络。
她却不知,那迷倒无数男人的奇特香味,入了迟不归的鼻子,却变成了败北的臭气,越靠近越清楚,几欲作呕。
本来奉养迟不归的青楼女子临别前看了一眼还坐在原地的迟不归心中一叹,可惜了,可贵是个有情郎。
想起刚才那名女子的提示,迟不归模糊发觉题目出在怜月身周的气味上,只能以武闭穴,假装无恙。
“怜月见过诸君。”
屋内闲人散尽,怜月才从屏风中款款挪步,乍看她的样貌并不算绝世,乃至只堪清秀,琴技再超绝,按理也难在莺莺燕燕中一骑绝尘才是。
天高路远,等容晚玉收到此信时,已过了一月,前后脚送来的,另有娘舅和各州花容阁掌柜寄来的信。
田首辅也是一笑,主动举杯与知州,“不错不错,我们所行之事,可不就是成人之美?”
迟不归得身边女子提示,借着喝酒之姿,先服下了一颗离京时女医阿月所赠的解毒药。
或捧或贬,视女子如玩物,并无二致,迟不归既没闻声这歌声中的勾引,也没闻声这此中的风雅,不过曲尽人散。
迟不归就着一盏茶,听了半夜的曲,怜月都熬不住,哑了嗓子,累得睡了畴昔,他还端坐着。
“公子,当真不记得怜月了?”怜月跪坐在迟不归身边,昂首目光似水,万般柔情,成心俯身,想要将周身香味更近迟不归几分。
沦落风尘,多数非女子本意,不管卖笑卖身,还是吟诗作赋,皆不过是超出其上的男人们付与其或媚俗或高洁之意味。
多被倡寮赌场这类销金窟购得,这类处所三教九流错综庞大,实难探查所用何途。
田首辅此话一出,旁的权贵自是恭维,做东之人更是当场点头,“夜已深,莫负良辰,本日本官做东,迟副使可莫要客气,这春宵一刻可值令媛啊!”
容晚玉先寻了十八,扣问欢场迩来可有甚么奇新香料一类,特别是用于女子贴肤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