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上的题目,于嬷嬷早看出来了,不过借此机遇熬炼容晚玉理账的才气,才没有第一时候指出。
丹桂也没闲着,带着知琴知棋去拾掇偏房,“锅子味儿大,左配房在风向下,在那儿吃不会扰了主屋洁净。”
这几日玉雨苑都是如许的风景,只于嬷嬷开口指导的次数越来越少,容晚玉算账的效力越来越高。
“奴婢去叮嘱厨房。”秋扇笑着应和而去。
到底丫头们的年事都不大,见有热烈可凑,天然欢乐,于嬷嬷也可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提端方绝望。
而与这庞杂支出相对的支出却显得微薄的不幸。
“克日更加天寒,吃铜锅最适合,让小厨房备好东西,我们一会儿一起热热乎乎地吃锅子。”
“容府内,人丁并不畅旺,父亲之下,不过两房妾室。萧姨娘有容沁玉一女,方姨娘有同业哥儿差半岁的三mm一女,再加上我和行哥儿,便是吃用再金贵,也不成能一月便开消如此之大。”
容晚玉听着于嬷嬷追思过往,想起侯府里二娘舅的画册,银袍红缨的模样变得新鲜起来,在疆场上奋勇杀敌,在家中倒是个心疼mm的好兄长。
现在见小人凑趣,秋扇也并未刁难,只推拒了点心,静等在一旁。
丹桂不时替她捏肩,秋扇卖力将桌面一本本账册收捡整齐,知琴知棋两个丫头守着热茶的火炉,于嬷嬷坐在容晚玉身侧,不时指导着理账的技能。
“我一向迷惑,萧姨娘家中行脚大夫出身,掌管内院后,如何能让这些心机各别的下人如此快从命。还觉得她有甚么本领,本来是以身饲虎,拿着我母亲的嫁奁去做情面,养出一堆贪婪无底的蛀虫。”
“着煮料还需些时候,秋扇女人不如略坐半晌,歇歇脚。”管事的厨娘搬来炭盆,又从蒸笼里挑了几样热好的点心,亲身端给秋扇。
容晚玉手里拿着一个墨玉做的算盘,谙练地拨动着算珠,手速快得让人目炫狼籍。
提起已故的大蜜斯,于嬷嬷眼角眉梢里都是高傲,鼓掌道:“都城大户,哪家靠得不是祖上积业。我们侯府,祖上那是建国功劳,世代堆集不菲,加上侯爷那行商的好本领,接过侯府后,将家底扩大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