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一眼十八,姜询负手侧立,表示容晚玉先进屋子。
“哟,殿下你肯让她踏足烟花之地了?长大了,长大了。”
醉花阴是都城最大的一间青楼,但只要少数人晓得,真正的店主是姜询。
容晚玉想起现在留在都城的北域五个部族,依刮骨香的势态,必不成能是小部族能为的,多数就在这五个部族之间。
这田家之女入宫的机会,并非是大选之时,而是因吉兆受选。
“此前被灭族的月路纳部族倒是世代相传蛊虫和奇石入药之术,现在唯有金戈亚的圣母通过月路纳残留文籍,习得此道。”
老鸨的眼神在容晚玉和姜询之间打了个转,神态立马恭敬了很多,主意向容晚玉道歉,“是奴家冲犯了,您权当是阿猫阿狗叫了几声,别放在心上。”
容晚玉心中倒有些惊奇,固然晓得姜询暗中运营多年,但没想到异域之地也有他的人手。
“人家可不是寻仇,是寻情呢~”
这事属于四皇子一党的奥妙,十八看在容晚玉的面子上,流露了一些,但并不详细。
他挑了挑眉,有些不屑,“上回是被打的不敷,还是被罚停职不敷,不敢找本殿下的费事,还想去找一个弱女子?”
十八转了转杯子,思考半晌才开口,“刮骨香的事,你是最体味的,要说新动静,我们的人抓了几个在各州收买无常的贩子,多数是见财眼开的澧朝人,但有一个是北域人。”
“行了,别说些浑话惹她。”姜询用眼神制止了老鸨不着调的言行。
等两人到了十八地点的楼层,老鸨便恭敬地退下持续去接待客人了。
老鸨也看了一眼容晚玉,非常夸大地感喟一声,“闹着要见星儿呗,奴家奉告他星儿已从良了,他也不信,前几日还趁着酒劲将这些配房都翻了个遍,闹得客人们不成开交。”
“殿下,那田相家的公子,但是来闹了两回了,奴家实在对付不过来了。”
她倒是一眼认出了容晚玉,只是笑笑,没有张扬,转而和姜询提及了楼里迩来的事。
碍于他父亲的身份,老鸨也不好拂他的意,只能谨慎地服侍着。
“他来闹甚么?”姜询面上挂着轻浮的笑,语气却非常端方,不时转头看顾一眼容晚玉有没有跟上。
但容晚玉收到过迟不归的很多信,从那些信便可知,田首辅是个有野心城府之人。
闲事面前,十八一贯不掉链子,应下了此事。
“十八卖力汇集谍报,我想同殿下在此处扳谈,便是想体味时下最新的动静。”
末端,还是姜询给这件事下了定论,“田康的脑筋没他老子一半大,估计还感觉星儿是他的解语花呢。不消理他,咬死星儿已从良就行,他流连花丛,不会念念不忘的。”
老鸨伸手揽住容晚玉的肩,浓浓的香气劈面而来,伴跟着她自带转调的笑声,“女人不坏,男人不爱,这就是你不懂了~”
不等容晚玉开口扣问,十八见她猎奇的神情先摊开手耸了耸肩,“可惜是个硬茬子,抗住了三十多道刑讯,最后被他抓到机遇自戕了,没有甚么可用证据。”
田康是都城纨绔后辈中的佼佼者,天然也是醉花阴的常客。
姜询闻言脚步一顿,想起了上回容晚玉假扮醉花阴的“星儿”,从田康嘴里套话的事。
老鸨见店主来了,也非常会心,上前便将人往楼上迎。
固然姜询御下一贯随和,但跟着他的人都晓得,这位爷骨子里的雷池是半点不能沾的。
“我和塔塔洛部族的人打过交道,从他们口中获得了一点动静。北域大部分部族都不擅医术,更别提毒道。”
她将担忧说出口,姜询反而欣喜了她,“田家女难成威胁,后宫现在被娴贵妃一手遮天,要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下孩子,可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