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棋从窗户望去,笑着将张妈妈的模样讲给容晚玉听,非常畅意的笑道:“那老妈妈,之前我去给女人要些做药膳的食材,便被她一阵刁难,还得用银子打发,现在瞧着,真是解气。”
张妈妈获得表示,闲逛着一肚子冷茶,忙不迭地跟了出来。
容晚玉咽下口中辛辣的甘旨,摆了摆手表示无碍,“这些管事嬷嬷们,一个利字当头,在容府多年早勾搭一气,本日让她喝一肚子茶,只当是给你们出气。今后有我在,你们只要不做负苦衷,在容府便是横着走又如何?”
“是老奴不懂事,如许,蜜斯您先用膳,老奴在中间候着,等您吃完,我们再聊,如何?”
容晚玉端坐上位,俯视着张妈妈,仿佛狸奴玩耗子普通,压迫感让张妈妈的话越来越结巴。
张妈妈肚中空空,一脑门的盗汗不止,毕竟抵不过容晚玉的施压,一头叩在地上,“老奴有罪,还请蜜斯开恩。”
于嬷嬷轻咳一声,制住了欢脱的丫头们,眼里倒是笑意,“女人仁善,你们更要记得这份好细心做事才是。”
一壶茶下肚,刮去了她满肚子肥油,嘴里淡而有趣,眼神都发直了。
容晚玉眨巴眨巴眼,表示本身闻声了,下一秒却又亲身给于嬷嬷用公筷夹了菜,“您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呢。”
容晚玉已经将他们晾了几日,张妈妈惯是个见风使舵的,之前钟氏活着时候循分守己,萧姨娘掌管时趁霸术取私利,现在见又换了新主子,天然想着头一个来将功赎罪。
容晚玉御下严格,却也宠遇,要了两桌,一桌她同于嬷嬷共用,一桌给剩下的丫头们。
攻破张妈妈心防后,容晚玉才渐渐收起方才那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急,渐渐说。”
“购置这么多菜色,张妈妈辛苦了。”容晚玉开口打断张妈妈的阿谀之词,笑意浅浅,“我也是初理中馈,还在翻阅账册,一时倒不得空请管事和嬷嬷们见面。幸亏有外祖母拨给我的于嬷嬷帮衬,想来再过几日便理清了,到时候再就教张妈妈。”
秋扇打帘相邀,站在她身后半步的是厨房里管事的张妈妈,生得肥硕,满脸横肉,笑起来眼睛挤成一条缝,一看常日就没少偷吃饱腹。
秋扇带着厨房的下人,端着锅子和食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