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等着天子的意义，不管这香是好是坏，来自那边，只要天子以为它是甚么，它才会是甚么。
这些处所本来就多好吃苦之徒，刮骨香之滋味，吸入后如享登仙之乐，最后的代价也并不昂扬，沉迷此中的人不在少数。
卢太医沉声答言，“回陛下，是流行全部京都风月之地的刮骨香。”
躺在这金龙殿外，被人谛视却又被人疏忽的尸首，可不止有田康这一具，另有迟不归。
但残方已可见，上面的质料有很多都来自北域特有之物。
固然姜询安闲晚玉那边已经得知迟不归的尸首并不是田首辅带返来的那一具，现在还派人在外找寻。
赵国公看着这些本该为国为民的官员如此模样，半是嘲弄半是哀思。
“陛下，臣有一言。”赵国公拱手上前一步，站在了中心。
“行了，苦主都未发话，你们俩吵甚么，都退到一边去。”天子将两个儿子一并数落，目光重新落到卢太医的手上，“这香，和田康之死有关？”
刮骨香三个字又一次响彻朝堂之上，群臣面色殊异。
轻则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重则茶饭不思，一命呜呼。
上回天子反对禁香令后，这些被庞大好处勾引的权贵更是肆无顾忌，卷入此中的人不但更多，另有很多沾手了买卖之事。
固然赵国公因尚公主只要国公的爵位和太师的虚衔，未得实职，但天子对他一贯非常倚重。
此话一出，朝堂上很多人都按耐不住了。
“无人在乎公道，只论本身的得失。这类滋味，田相也终究尝到了吧。”
“田康身为朝廷命官，都能被此香害死，莫非要等更多的国之栋梁，或主动或被动成为废料吗？”
卢太医仿佛是有备而来，将上回拿上朝堂上的脉案又拿了出来，一张老脸皱得如同树皮。
但背后之人，仿佛成心压抑，如此流行之香，致死的大多还是写平常百姓，或者富商大户，少有当官的，或者世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