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询见太子一时半会儿没说话,也不想跟他在这儿持续大眼瞪小眼儿,拱手施礼便要辞职。
此前,老二给他留下的印象,一向是有文人之风的雅士,行事安闲有度。
姜询脚步一顿,没转头,只留下一句话。
太子和两位皇子,应了天子一番兄友弟恭之言,也堆积在一处,看似亲热地说着话。
二皇子笑着冲太子和四皇子拱手,“皇兄和四弟担子重,不比弟弟我是闲人,便助皇兄和四弟马到胜利。四弟,这禁香是你提起的,事成后,父皇心中你定然记上一大功,那护国寺的金尾鲤鱼,怕是又有伴了。”
但是太子本身开口在前,姜询不过顺着他的话说,他也不能再改口打本身的脸。
下了朝,群臣或结伴私语,或行色仓促,皆往宫外走。
不等太子思考此中的猫腻,天子已经拍案喝采。
如果畴前,此时定然是姜询对太子各式奉迎,抚平他肝火的时候,可这回,姜询一言不发,还是挺直着腰背站在原地。
这番怨怼积存在太子心中,最后都化为了一股不甘和委曲。
“现在太子辅政,老四谋礼部之职,老二闲着倒是不当。”
“皇兄,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子,我们都是臣子。君令臣受,本是如此。”
“皇兄这话,弟弟倒是不明白了,不是皇兄开口主动求取在先么?”姜询微微一笑,仿佛无辜得很,“弟弟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此事庞大,以后还要多仰仗皇兄呢。”
刚回身,便被太子叫住。
哪怕心不甘情不肯,二皇子也不能透露半分,而要当真地应下这份差事,“是,儿臣领旨。”
再然后,便是小小年纪,溺毙池水。
教唆诽谤,那是最常见,但也管用的手腕。
太子晓得,姜询可不是甚么只要名声不要功绩的狷介之人,反过来同意本身的话,多数有鬼。
六部留三,恰好将二皇子指去了最苦最累的工部。
明显,本身才是正统,为何父皇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任这些狼子野心的弟弟长成,和本身争权夺利。
户部么,管的是本身正缺的银钱,且新任的户部尚书是容晚玉的父亲,近水楼台,不管是人还是财,从能捞到一样。
“老四,你觉得,父皇当真正视你吗?”
争功。
夸完姜询,又瞥了一眼老二,眼中难掩绝望。
太子负于背后的手紧握成拳,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本来比两个弟弟大上很多,这位置该坐得稳如泰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