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笨拙,不知父亲指的是......”
医道,虽受人敬佩,但也属工匠一类,古往今来,凡是工匠类的技术,为防技术外泄,多数有传男不传女的风俗。
回到家中,卢太医将家中长辈都叫到了一处说话。
许是光阴无多,卢太医对这件事倒是看开了很多,反过来安抚儿子,俄然话锋一转,笑道,“实在,我们家也有一个不错的苗子。”
看了一眼一字排开站得端端方正的孙儿们,卢太医沉声将宫中之事娓娓道来。
才六岁的清和,闻声祖父的问话,一刹时睁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对祖父的畏敬,伸手抓住了祖父的胳膊,“清和能够吗?”
看着儿子情深意切的模样,卢太医打动之余,将儿子搀扶起来,欣喜地笑道,“你有这份心,便够了。你觉得那宫中是集市,还能还价还价呢?陛下能承诺我,允我一人担责,我已是心对劲足了。”
固然清和年事还小,但她晓得,家中万事祖父说定了,父亲也只能照办,高兴地抱住祖父,一口亲在了祖父的脸颊上。
她也曾经向父亲撒娇,说要和兄长普通学习医术,但都被父亲回绝了。
卢家也不例外,不管是卢太医还是卢笙,此前都从未想过让卢家的女眷担当家学。
老婆和儿子闻声他要一人担责赴死,皆被吓了一跳。
“清和,到祖父身边来。”卢太医没答复卢笙的话,而是转头将一旁打盹的小孙女唤醒。
卢笙瞥见年幼无知的女儿,和笑得一脸慈爱的父亲,心中有了猜想,但也难掩惊奇,“父亲你说的好苗子是清和,可清和是个女儿家......”
“夫人——”卢太医扶住老婆,立即给她诊脉,确认是惊惧过分后,才让下人将她带回房间安息。
卢太医缓缓将后果结果道来,对于他们做大夫的来讲,能成为一名太医,不管是职位权力,还是医术程度,都可谓是毕生寻求。
迩来清和也开端识字了,因家学故,家中长辈识字都是从令媛方开端,清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