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席间天子话未点明,又暂未下旨,那统统都另有可转圜的余地。
可惜还将来得及,便又被天子一言压抑。
钟宜沛握住容晚玉的手重拍安抚,诘问道,“陛下此言可确实指婚那个?”
容束伸手刮了一下水儿的鼻尖,叹了口气,“趣事没有,烦苦衷倒是有一桩。”
容束面色并欠都雅,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让女儿嫁给皇子。
......
钟宜沛也如此想,冲方姨娘点了点头,让下人点灯送了送。
对容束的话,不过对付一声,内心却在策画着,要如何摆脱这门糟心的婚事。
这段光阴,方姨娘一向跟着钟宜沛学着理账,她不似钟宜沛有天赋,进度很慢,但胜在用心,最根基的也学了个大抵。
“主君遣了人来通传,说马上到碧桐院来。大蜜斯也来。”
这件事,容晚玉一向在心中纠结着要不要道破。
她转过甚来安抚钟宜沛道,“小姨你不消担忧,此事也并非全无体例,我心中已有了考虑。”
除了她,另有方姨娘也在此,桌上还铺有账册数本。
容晚玉则站在了钟宜沛身边,被钟宜沛拉着也坐了下来。
此时现在,容晚玉天然更不想提那件事,便只是含混地点了点头。
情之一字,放到二皇子身上,容晚玉只感觉不配。
“此时来,是有大事。本日宴上,陛下唤我,亲口道要和我容府攀亲。”
“万寿节想必热烈得很,本日可有甚么趣事,水儿猎奇得很呢。”
因容晚玉和容束赴宴还未返回,钟宜沛屋内一向点着灯。
送走了容束,容晚玉便不再拘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容束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容晚玉,心境非常庞大。
“不晚不晚,妾身陪夫人再等会儿,夫人一人等着也太无趣了些。”方姨娘头摇地如拨浪鼓普通。
钟宜沛和容晚玉闻言皆心头一跳。
本来将嫡女嫁于新科状元,是分身其美的婚事,他也看得出来,容晚玉和迟不归发乎情止乎礼,两人是有情素在的。
最后反倒是容晚玉,体贴起了钟宜沛。
时至本日,他更是焦急着想要给容晚玉再定一门婚事,除了皇子,和王公贵族攀亲也能让容家秘闻再上一个台阶。
钟宜沛闻声声音,笑着合上账册,“本日太晚了,你先归去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