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半百的天子换下皇袍,穿戴如同大族老爷,行动妥当,身后跟着三个成年的皇子。
“这些天更加酷寒,容某念及那些无衣避寒的百姓,心中总觉难安,想多尽一份微薄之力,有劳师父了。”
“传闻这位容侍郎是豪门出身,祖上务农,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官,看来现在身居庙堂也未忘百姓之苦啊,好官啊。”
很快,唱善词的和尚满足了大师的猎奇,“今岁寒山寺冬月庙会,捐献善款以下,第一名,容家,捐银三千两......”
父子四人的位置并不在最前,而是居中,落座后,容束伸长脖子今后看,和天子对视了一眼,虽不便言语,眼睛里尽是“陛下你如何在此”的假作震惊。
固然人数浩繁,但大殿里几近不闻私语,容晚玉整夜思虑很多,白日精力不济,坐得有些犯困,不知觉闭上眼睛,歪倒了身子。
太子年过而立,身形健硕,膀大腰圆,有不怒自威之像。
大殿内不竭有人受伤跌倒,有人仓促而逃。
大殿内设稀有个蒲团,供香客打坐听高僧讲诵佛法。
容晚玉闻声脚步声,才回顾一眼,见那高僧着金边僧袍,手握佛珠,低垂眉眼,忽觉有一丝违和,“这高僧好生奇特......”
“有刺客,护驾!”
容家的坐次靠前,容束领着两个女儿落座后,盘腿坐直,眼睛却不经意的打量着。
大殿外连续又来了些香客,最厥后的还跟着多少武僧,留步保卫在了门口。
这笔银钱对于容府而言绝对不是一笔小数量,容束固然少管外务,但也有些肉疼,不过想想一墙之隔的眼睛,内心就顺畅多了。
容束派人来拿银票时,容晚玉大风雅方的给了,一点儿没提容府现在寥寥无几的现银。
过了晌午,便有和尚来知会,寺庙门口即将张贴捐款项目,以备公示参考善款流向。
“师父稍候。”容束叫住预备拜别的和尚,从屋内拿出一个木盒,内里装着他让容晚玉安闲府公库里出的银票,比本来要捐的足足多了一倍。
“热烈凑完了,我们去听听佛法吧。”
下一秒,一只要力的胳膊撑住了容晚玉的肩膀,她倏然惊醒,转首瞥见了一双笑意转眼即逝的眸子,“迟先生?”
世人皆静,讲佛法的高僧才缓缓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