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鬼医圣手在探查了阿既的脉象后,并未用庞大难成的化解之法,而是来了个以毒攻毒。
阿既没有对容晚玉评头论足,而是将重点放在了齐鸣竹身上。
不救苦不救穷,令媛可买一条命,一向在澧朝西南边疆隐姓埋名的鬼医圣手。
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干枯发黄,用一根枯树枝挽在头顶,要不是手握齐鸣竹给的令牌,怕是会被保卫当作乞丐。
他穿戴一身满是布袋的外衫,让搜身的侍卫搜索了好久,才确认他没有带任何利器。
使臣被宫人领着,一起到了齐鸣竹暂住的宫殿。
阿既沉着的声音唤回了齐鸣竹的走神。
齐鸣竹明显也来了兴趣,调剂姿式坐直了身子,撑着头,用心致志地听阿既的报告。
“因为你是本宫的儿子,体内另有澧朝的血脉。他怎会让你坐上阿谁位置?”
立太子大典后,齐鸣竹喝得烂醉,茫然地扣问母妃,为何如此?
当时,齐鸣竹对他的号令是保住阿既的命,其他的一概不消理睬。
“部属畴前是殿下的刀,现在便是殿下的口,敬与否,全在殿下一言之间。”阿既言臣服之意,脊背却挺得笔挺,并没有低三下四之意。
那便是失忆症。
“殿下胸怀弘愿,理应明白,澧朝的美人计于殿下百害而无一利。”
“硕国和澧朝和亲,是因为当年败北乞降之举,以是殿下身为两国和亲之好的意味,在硕国天然较其他皇子更加特别高贵。”
阿既垂目,放轻了语气,更显得勾引之力,“为权者,王霸之心自存。上意当然首要,但更首要的,是殿下您的心机。”
“不是本殿下,是阿既。”齐鸣竹指了指端坐在一旁的阿既。
懒洋洋地冲着齐鸣竹拱了拱手,“见过殿下。殿下传召我,但是身子不适?”
可父皇却没有将他立为太子,而是选了在他眼中平淡至极的大哥。
自从阿既跟从在齐鸣竹摆布,便一向以保护的身份存在着。
鬼医圣手眯了眯眼,也不恼阿既的冷酷,伸手叩住了他的脉。
阿既醒来后,健忘了前尘旧事,将齐鸣竹视为本身的拯救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