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暗里测度圣意,该当何罪?”姜询抬高了声音,用心在门口先吼了一嗓子。
容晚玉说完,还用心冲姜询拱拱手,“殿下觉得,臣女所言可有事理?”
本日订婚宴一事,容束看来,便是大女儿容晚玉丢了天大的脸面。
她看了一眼坐在本身身边,一脸茫然的赵雅茹,踌躇着吐出了四个字,“亲上加亲。”
“你猜得不错。那不如再猜一猜,父皇为和硕邦交好,另有何意?”姜询合掌而坐,少了调侃之意,多了几分凝重。
不但是姜询,就连赵国公也感慨容晚玉见地之深。
听闻四皇子前来,才到家安息半晌的赵国公立即赶到正门相迎。
“早听闻夜鹮国以农桑为重,原是如此。”天子得知启事,才算和缓了些色彩,但紧接着便是一声嗤笑。
姜询跟着赵国公往花厅走去,还在走廊,便闻声了容晚玉安抚赵雅茹的声音。
此时被问及,姜询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夜国主所求,并非仅仅是澧朝贵女,而是一个出身澧朝的皇后嫁奁所携的稼穑要术。”
“若此时将郡主嫁去夜鹮国,不免会让硕国以为澧朝对硕国和夜鹮国普通对待,失了亲厚之意。”
此事看似只是夜问桑求亲,实则事关澧朝和邻国多方的干系。
“开春后,和北域必有一战。硕国的态度非常首要,不必花操心力在其他事上。”
容晚玉看出来了,容束对容沁玉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
从御书房分开后,姜询直奔赵国公家。
“再过几日,使臣就要返程了,现在最首要的,是和硕国的干系。”
“国公不必多礼,我来是因表妹的婚事。”姜询开门见山,隐含担忧,“淑和表妹,可当真订婚了?”
天子拥戴其言,只是因为看不上夜鹮国的权势,并不晓得宁安公主的话是真是假。
刚才的事,让姜询也有些错愕,不过他已经弄清楚了夜鹮国国主的心机。
此话一出,宁安公主和赵国公都变了神采,将目光投向了姜询,但愿他会否定这个答案。
未等姜询的话说完,天子就摆手反对了他的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