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以后，北域迎来了最酷寒的时节，风雪连日不竭，大地仿佛被抹去了色彩，只余下大片的白。
“快翻开车门，不然就按北域细作，把你们主仆都抓起来！”
城门处是巡查重地，钟衍舟每日都要带队路过两回。
“成果也无差，她还是死在澧朝人手中，只是迟早的不同。”
“我记得，小时候，你最爱跟在她的身后，一口一个姐姐。”圣母暴露回想状，轻飘飘地透露着名字，“是阿月呢。”
也就是说，他和阿月姐姐近在天涯，却未逢面，再得闻已是天人永隔。
“哎哟我的官爷诶，我不让您查是为了您好，我家公子生抱病但是要感染人的。”车夫拍了拍大腿，一副委曲模样。
他走到马车前，眼神从车夫身上划过，最后停在保卫身上，“如何了？”
“不知母亲所言，是何人？”
他熟谙的人，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圣母如冰雪一样冰冷的面孔，听了这番话后，竟是暴露了些许笑意，转眼即逝。
“统统不肯跟随月神之人，都是人间的罪孽......理应消弭。”
金决久久鹄立在画前，半晌才抬手想要去触碰那画中少女的面庞，却又避之不及地将手收回。
钟衍舟对这一调令没有推拒，但不肯每日只留在批示司内批批文书，每日还是要寻副批示之职，带队巡查。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城门，车夫抬起帽檐，看了一眼细心查验入城者的保卫，当机立断，调转车头。
但马车体型惹眼，俄然地掉头还是引发了保卫的重视。
北域金戈亚部族。
此前批示司总批示使遭了北域人的毒手，批示司迟迟没有上任新的总批示使，吏部那便提了钟衍舟暂代总批示一职。
“母亲，田相来信。”金决在圣母面前，格外恭敬，双手奉上没有拆开的信封。
保卫没理睬他阿谀之样，而是冲马车抬了抬下巴，“车内是甚么，翻开让我看看。”
年后，上面特地夸大了京都的守备，加强了对入城者的检查，不管是人是货，都必须确保和北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