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生变数太多,当容晚成全结局中人后,很多事反而不便调查,到处受制。
钟衍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伸长脖子去看那册子更是一头雾水,不晓得两人在打甚么哑谜。
三人堆积在一处,商讨永宁侯府今后的前程,兹事体大,一提及来就收不开口,连晚膳都免了。
“天然记得。”钟无歧和钟衍舟异口同声,又对视一眼,看到了相互默契的避讳。
“手握巨额银钱,分发给附属置换各种物质,再用心藏匿去处,最后会聚在一个处所......”钟无歧内心有了一个猜想。
“客岁,陛下曾有过想要彻查隐田的筹算,不知娘舅表哥可还记得?”
本来容晚玉要汇集这些信息非常困难,但自从她接办了禾丰镖局,要想查询这些便轻松了很多。
“本日先到这儿吧,我返来了还没去拜见母亲呢。晚丫头,你干脆在侯府住上几日,我们明日再议。”
叔侄二人不免想到,容晚玉的未婚夫婿,便是因为随田首辅南下巡田而亡,不想触及容晚玉的悲伤事。
太子身为澧朝的下一任天子,却监守自盗,为了一己私利侵害国本,岂能不让忠臣良将寒心。
“说吧,跟娘舅绕了这么大一圈,打甚么主张呢?”
容晚玉见娘舅明白了此事的严峻,趁热打铁道,“娘舅,西境边防不能持续被太子当作他肆意讨取的财产。您应当不想钟家守了好几辈子的西境被硕国攻破吧?”
容晚玉悄悄点头,“以太子的项目天然查不出甚么,但若从跟随太子之人动手,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也能够看出,这些银钱的流向。”
钟无歧想起母亲那边另有一道关卡,就感觉脑袋大,抹了一把脸,认命得朝着主院走去。
比起钟衍舟,钟无歧到底年事长眼界更广,意味深长道,“太子是陛下的担当人不错,可一定能成为今后澧朝的君王......”
情愿雇用禾丰镖局的镖师运送货色的不在少数,此中不乏容晚玉晓得的,跟随太子的人家。
按常理来讲,镇北军和西境军即便因为主帅失误,也不该大败给北域和硕国才对。
“晚丫头,你的意义是,这两场大败,是因为澧朝军队内部出了题目?”
“从始至终,晚玉想的,一向都是让永宁侯府重现祖辈荣光。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
“莫非太子在平遥城藏了很多流民?”
“甚么样的流民值得太子如此操心吃力地藏起来?”钟无歧卷起册子,敲了敲侄子的头,叹了口气。
澧朝哪怕赢了硕国和北域多年,每年耗资在养兵上的数量也从未节流过。
听了容晚玉事无大小的安排打算后,钟无歧再一次为自家外甥女的聪慧感慨。
跟聪明人说话,便是费心省力,容晚玉暴露一排皓齿,言语诚心。
永宁侯府世代勇猛,为了护住澧朝西境边陲的战役,支出了不知多少性命。
道破天机后,钟无歧的眼神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钟无歧到底是做大买卖的人,固然此时心境难平,但见外甥女发亮的眸子,便晓得她也有本身的筹算。
伶仃看某一样,说是用于某个大师族也不敷为奇,但统统的货色加起来,尽数流向平遥城这一个处所,便足以让人思疑了。
这些货色中,占比最多的是粮食,其次是常见的矿材,另有布匹日用等杂物。
容晚玉对此天然没有二话,起家向娘舅道别,和表哥一道分开了钟无歧的院子。
容晚玉晓得迟不归现在活得好好的,完整没想起这一茬,自顾自地将本身关于太子的猜想,重新到尾捋了一遍。
镇北军和西境军各有十万之数,这二十万雄师便是澧朝与邻国来往的底气。
宿世之鉴,让容晚玉一向晓得,太子身上背负着一件足以让他和他的翅膀都遭到连累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