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曾经的荣光,钟宜沛历历在目,她更记得,父亲和两位兄长接连归天后,永宁侯府门庭萧瑟的气象。
“臣领旨,臣等定鞠躬尽瘁,不负陛下所托。”
老夫人坐在主位,钟无歧坐在老夫人的一侧,另一侧空了一个位置,一看便知是给钟宜沛留的。
钟宜沛点点头,表示车夫跟着侯府管家改路,费了好些工夫,才终究回了侯府。
如此当真的承诺,让一屋子的长辈都按捺不住笑着看向他,被老夫人叫到跟前,抱在怀中密切了好一阵子才肯放开。
除了自家家里,钟衍舟还没忘派了一个下人,前去容府通风报信。
老夫人见女儿领着外孙和外孙女入内,立即扬起笑容,冲着三人招手。
本日朝堂之上,再不见此前群臣反对的气象。
三人顺次入坐,席间一派和蔼。
毕竟就连太子,都因为反对此事受了罚,他们这些臣子,莫非在天子的心中,还能比太子分量更重?
钟无歧则起家,将第二杯酒,敬给了容晚玉。
三杯酒,一敬父老之慈,二敬后辈之能,三盼家人之安。
“晚丫头,这杯酒,三娘舅敬你。若不是你在京都策划这些,娘舅现在还在外跑商呢,这杯酒,多谢你让娘舅有再承父兄遗志的机遇。”
“大嫂身子不适,不便列席。我们一家人便算是全了,我先敬母亲一杯,敬母亲这么多年支撑侯府,照拂我们这些长辈。”
碧桐院内多数是永宁侯府出来的下人,晓得永宁侯被任主帅后,一个个也欢乐不已。
“娘舅,表哥,固然晚玉很欢畅你们能重新弘扬钟家之志,但疆场上到底刀剑无眼,晚玉唯愿你们保重本身,保家卫国时,也莫要忘了,家中另有等着你们返来的家人。”
钟宜沛带着容晚玉和容思行,坐上马车,以最快的速率赶回了永宁侯府。
钟宜沛听到这个动静,立即站了起来,冲动得眼眶泛红,被一旁的容晚玉扶住了身形。
钟宜沛点点头,但难掩高兴之情,握着容晚玉的手,乃至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