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此过后,本也劝上官氏再醮的老侯夫人立即改了态度,亲身出面对付上官氏的母亲。
她倒是感觉,钟家的买卖是有人能够拜托的,只是现在钟宜沛另有容家主母的身份,若要管起娘家的买卖,到底不便。
固然上官氏是个外向的性子,但是做买卖,特别是钟家现在这走南闯北的范围,不但单靠外向的脾气就能掌控得住。
提起这件事,老夫人便睨了一眼钟无歧,“前年就催你娶妻,若你当时放在心上,说不定我都抱上小孙子了。你这眼看又要上疆场,没有个三年五载的只怕也空不下来......”
那长长的礼单里,便有上官氏的娘家送来的贺礼。
“母亲,我日日在外跑商,哪不足暇相看......”钟无歧没想到这话还能绕到本身的人生大事上来,叫苦不迭。
“我?”上官氏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
“小叔子,这不是二嫂想偷懒,你要说让我摒挡侯府的大小事,那二嫂绝对不会推委。可这做买卖的事,二嫂是当真一窍不通啊。”
想想家中景况,钟无歧也实在是想不出能拜托给谁,耐烦地劝道。
“母亲,这些礼儿媳大略看了下,有很多贵重之物,送礼的甚么身份的都有,该收还是不该收呀?”
老二身后她固然沉寂了一段光阴,但很快又规复了昔日的生机,哪怕此中有大半都是强撑出来的。
“我晓得,你看着这些趋炎附势之辈,定然会想起老二过世后那些冷酷的嘴脸。但民气如此,趋吉避害不过是这京都的常态。”
“母亲晓得,之前让你受委曲了。他日,母亲陪你回趟娘家,如何?”
上官氏心中确切有些芥蒂,听了母亲的劝说,固然一时半会儿难疏心结,但起码明白了此中的短长干系。
“母亲不消陪儿媳跑着一趟。我们不归去,我爹娘兄长反而会胆战心惊,让他们本身揣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