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硕国主将的坐骑俄然发疯,载着两人疾走拜别,转眼便不见踪迹。
固然他面上的疤痕可怖,占有了大半张面庞,但眉眼处还是如常,熟谙之人一眼可辨其身份。
他勒住缰绳后,到底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疆场之上,钟衍舟还没见过有人用软剑,一时没有防备,被困住了身形。
跟着他的突击小队,寸步不离地跟从在他的身后,如同蛟龙入水,转眼便在疆场上,厮杀出了直奔硕国主将的通道来。
更何况,他一向觉得迟不归已经死了,容晚玉此前寻骨养蛊的行动,在钟衍舟眼里,也不过是不肯接管迟不归离世的自我安抚罢了。
便是如此局面,钟衍舟第一反应还是担忧朋友的安危,这让迟不归又是打动,又有些无法。
他的手才触碰到硕国主将的肩膀,就闻声一个沙哑至极的声音,用只要两人可闻的声量,叫住了他的名字。
“可爱,公然是条奸刁至极的泥鳅!”
钟衍舟内心也牵挂着战局,但对迟不归的遭受又满腹疑虑和担忧。
也不见他如何大行动,只是用剑在钟衍舟的枪头上悄悄拍打了两下,便卸掉了钟衍舟大半的力量。
“你放心,我对硕国皇子另有别的用处,他不会让我有事。至于我现在的处境,确切另有隐情,现在不便一一奉告,今后定会向衍舟兄好好解释一番。”
两人一个是硕国主将,一个是澧朝副帅,离开疆场太久天然会后患无穷。
“你就不问一声,表妹现在如何吗?”
而是渐渐地安抚住坐骑,让它带着两人跑到了一片不见人迹之地。
“既然衍舟兄未信我,那便劳烦衍舟兄帮我取下头盔,验明正身。”
“钟衍舟,是我,迟不归。”
只见钟衍舟不退反进,出乎了统统人的预感,一脚踏在马背上,腾空而起,避开了明枪暗箭,长枪直指硕国主将的关键而去。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放弃了手中不便近战的长剑,从怀中抽出了一根软剑,缠住了钟衍舟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