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的住处,是钟宜沛领着去的,是一个伶仃的小院,有东西两间配房,院里和玉雨苑一样种着梨树,此时寒冬,枝桠光秃秃的,另配了一些常青的盆栽装潢。
容晚玉解开裹在脸上的披帛,暴露亲和的笑容,言语也非常客气,没想到那农夫却如同撞了鬼普通,竟然丢下锄头回身就跑。
容晚玉居西配房,望着隔壁的东配房,却也是划一的,猎奇地问道:“小姨,隔壁东配房是你的住处吗?”
“谢太小姨,只是我和迟先生已有商讨,想改头换面,暗访前去。”容晚玉婉拒了钟宜沛的美意,“倒是行哥儿,还要劳烦小姨帮手照拂一二。”
“乔装打扮,连粗布麻衣都穿了,总不能骑着两匹高头大马。”迟不归谙练地摸了摸一头驴的脖子,牵着它走到容晚玉身边,朝着她伸手,“平凡人家可养不起马匹。来,我扶你上去。”
“啧。”
次日,容晚玉起了个大早,向容束叨教后,便筹办和迟不归一同先去容府比来的田庄。
带着来客略逛了一下小苑,也算作消食,便有管事来领着去往各处配房。
容晚玉一脸莫名,迟不归则眼疾手快地翻身上了驴,正想要去追人,成果那农夫慌不择路,不知踩到了甚么,扭倒在了地里。
容思行年事小,不懂那话语中的思念,转过一处回廊,有一片空位,摆着各种百般的大型木制玩具,他看得面前一亮,“外祖母,行儿能够去玩儿吗?”
握紧手里的小衣,容晚玉一时难言,宿世她一回都没有来过归林小苑,却没想到这里另有专为她而建的一席之地。
“哎哟,我的腿!”
“诶,大哥!你跑甚么呀!”
“明日你不是要和迟公子去看你们容府的地步,彻夜便早些安息吧。”钟宜沛放下衣裳,重新关好箱子,“京郊你没来过,不如明日我陪你们一同前去。”
外祖母所居的这所京郊别院名为归林小苑。
“大哥,我们想问问,四周可有田庄农舍以供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