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此问,但入偏殿后,她的目光便没有从迟不归的身上移开半刻。
自从太后病逝,天子的身子也垂垂孱羸,年青时的老弊端不时复发,让他备受折磨。
“陛下,此番微臣携硕国使臣入京,硕国皇子齐鸣竹的副将沿途略有不适。微臣想请陛下准允让舍妹前去诊治,以表澧朝仁慈之恩。”
“陛下有令,得闻硕国使臣偶感不适,特遣永宁郡主为使臣诊治。”
没等钟衍舟在诘问,很快便到了御书房,他只能往前几步,和迟不归拉开了间隔,摆出一副不熟悉的模样。
在天子面前挂了上了号,迟不归便是没病也只能装出一副不适的模样。
退出御书房后,容晚玉寻了一个宫人带路,提着药箱去了硕国使臣地点的偏殿。
“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本分,殿下不必担忧,我定会极力而为。”
两人要谈闲事,容晚玉无官无职,天然不便旁听,便要提着药箱辞职。
两人皆起家,与容晚玉见礼,齐鸣竹虽是硕国皇子,但是以番前来的目标,也将姿势放得低了些。
他以为,硕国虽是败北乞降,但以澧朝现在的局势,也不成居功自大,反而应当尽快促进和谈,以向北域施压。
天子对此深觉得然,户部尚书容束本日没少在本身面前哭穷,为了国库,天子天然同意钟无歧的观点。
“诊脉需温馨,烦请高朋挪步。”
带路的是德贵的门徒,尖细着嗓子先道了然容晚玉的身份和目标。
“陛下有事,要先访问钟将军,还请二位,在偏殿稍后。”
临危不惧的迟不归,跟在容晚玉身后,步步紧随的背影,乃至显得有些奉迎的意味。
他微微向前踏出半步,还是垂着眼眸,“多谢陛下和郡主之恩,是微臣......略感不适。”
这也是天子要先访问钟衍舟的启事,除了要先和钟衍舟伶仃议论西境军事件外,也因为他不想在硕国使臣面前露了怯。
钟衍舟闻言,自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谢过天子美意后,又体贴了一番天子龙体。
“老奴恭贺钟将军得胜返来,陛下已经等待将军多时了。”
而后德贵看向硕国皇子,面上的笑意不减,只是更客气了些。
天子有令,容晚玉天然不得推拒,只是有些奇特表哥仿佛不是如此心细之人。
天子摆了摆手,“无妨事,不过是积年的老弊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