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俄然开口体贴容晚玉的私事,让她不免一愣。
“便是陛下曾给臣女指婚的迟不归。”
正在殿门外等待的田首辅,看着永宁郡主出来,面上笑容未变,主动上前和容晚玉打号召。
“朕一向没问过你,你向朕要一道自订婚配的旨意,但是因为心中另有牵挂?”
“这段光阴,辛苦你了......”
“目睹快入冬了,天寒地冻,还请郡主保重本身。”
若迟不归当真能在镇北军中阐扬不减色于他父亲永义侯当年的本领,天子也可摒弃前嫌,重用于他。
天子情愿给迟不归一个替永义侯平冤昭雪的机遇,也恰是看中了他和硕国的这一层干系。
闻声田首辅,天子的眉头一皱,想起了在朝堂上,田首辅那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前者,豪门出身,在京都没有根底,也就没有太多的好处纠葛,以是天子才会将容束汲引为户部尚书,放心让他去个那些根深蒂固,吸食澧朝国本的世家权贵打擂台。
可今时本日,他想起陛下绕过了本身调令雄师援助镇北军,心中就总模糊不安。
虽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可历数他一起来的功劳,于澧朝而言,活着的迟不归倒比一具尸身更有效。
田首辅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意味深长地向容晚玉告别。
容晚玉才开了个头,惠嫔便善解人意地冲她摆了摆手,表示她此时便不要在乎虚礼了。
只是现在,天子对他的那些手腕,已经了然于胸,天然不会再被如许的小把戏利用。
心中不由得猜想天子此番问话的企图。
但他以后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各种行动,也都能证明,他虽历经家仇,却还是心向澧朝。
容晚玉三天两端地入宫,明面上都是去了惠嫔宫中。
不管是容家还是永宁侯府,现在都已经向天子展露了他们的虔诚和才调。
对于本日朝议的内容,先一步接到了迟不归传信的容晚玉心中大抵也有猜想,多数是因为镇北军的军需垂危。
和此前南巡一事普通无二,田首辅不过是想着用身外之物,来表忠心,撤销天子的猜忌罢了。
感受好些了后,天子看向容晚玉的目光,多了几分赏识与看重。